小賊一聽可以去林海,興奮得跳了起來,一把抱住唐龍的脖子,親熱地叫道:“哥,我愛你!”
唐龍趕緊一把將她推開,板著臉道:“瘋裏瘋氣的,像什麼樣子,趕緊給我回去。”
譚維平時不喜歡唐龍跟別的女性接觸,但小明卻是一個例外,她站在一邊笑容滿麵,一點也不生氣,也許在她的心裏,小明隻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吧。
看著二女開車離開,唐龍心裏鬆了一大截,但還是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酒店等二女。
“昆麻子,走吧!”唐龍冷冷說道。
昆麻子倒十分知趣,十分聽話地向前走去,一句話也不說。
二人向前走了大約一兩裏山路,前麵的樹林變得粗壯起來,偶爾還能看到幾棵參天大樹。
唐龍停了下來,昆麻子也跟著停了下來,十分冷靜地道:“唐龍,你說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就是在這裏要了我的老命,還是不知道。”
唐龍冷冷一笑:“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說完,一股靈氣自丹田湧出,由小至大,充盈起來。
他兩指一並,一股細線自指尖彈出,準確地擊打在昆麻子的胸口。
“卟”的一聲,昆麻子覺得身體微微一震,但並沒有特別疼痛,不禁暗暗奇怪。
可是,他剛剛感到奇怪,突然一股寒意自體內升起,像是雨水淋下,但隻過了數秒時間,雨水就變成了冰水,繼而變成雪水,那股寒意也變成了寒氣逼人。
“他馬的,好冷!”昆麻子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全身上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唐龍漫不經心地道:“這隻是開始,你慢慢享受。”說完竟然走到一邊,自個兒點了極煙,悠哉樂哉地抽了起來。
看著那點點閃爍的煙頭,昆麻子真想把那一點煙火捧在手裏,哪怕隻是一點點的熱量,此時卻成為他眼中最具誘惑的東西,比起之前在貴德莊的阮香玉,還要更加的熱切。
一分鍾過去了,昆麻子已經蹲在地上,全身縮成一團,兩隻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兩條腿,不停地摩挲,但是這股寒氣來自體內,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得到半分消減。
兩分鍾過去了,昆麻子的臉已經完全鐵青,嘴唇烏黑,跟赤身果體放在冰窖的人一樣,上下牙齒不停碰撞,發出讓人心顫的聲音。
“咯咯咯,他他,他馬的,唐唐龍,你這個王八,八蛋,有種,種,你就凍死,死老子!”
唐龍一聽,不禁來氣:“他奶奶的,居然還有精神罵人,看來苦頭還小了點,得再加重手法!”說完,他立即毫不猶豫地再點一指出去,細細的氣線就像是來自萬年冰山的通道,一下將那萬年不化的冰雪引到了昆麻子的身上。
“我靠你大爺!”昆麻子全身一震,咬緊牙關大罵一句,但接著就再罵不出來,因為他整個人都開始劇烈抖動,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骼,全都像振動機一樣動了起來。
這次的確來得很猛,隻過了不到一分鍾,昆麻子的額頭上就冒出了汗水,但立即就被身體的溫度凝固,結成薄薄的幹冰。
唐龍見狀,心裏暗暗罵道:“真他馬不濟事兒!”跟著悄悄彈出一指。
原來,當一個人冷到極點的時候,就會物極必反,出現一些熱的反應。
比如說,人在快要凍死之前,會突然覺得身體像火一樣溫暖,或者感覺像是剛剛做完劇烈運動一樣,可一旦這股暖勁過去,人也就死翹翹了。
唐龍並不想殺死昆麻子,隻是想知道背後指使者是誰,所以在昆麻子快要挺不住的時候,緩解了他體內的寒氣,讓這老家夥先休息一下。
用刑也是一門技術,如果一昧地對犯人拷打折磨,並不一定會達到最好的效果,因為人都有一個承受極限,超過之後就會發生難以想像的變化。有的人沒挺過去就死掉了,有的人挺過去了,對疼痛不再敏感,就是用刀割他的肉也沒有多大感覺,繼續折磨同樣失去了意義。
所以,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把握好度,多之一分不可,少之一分也不可,必須恰到好處。
唐龍在這方麵是專家,因為以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必須盡快從俘虜口中得到情報,用刑的技術也日趨完善。
昆麻子緩過一口氣,但身上仍然冷得厲害,躺在地上蜷成一團,隻不過沒有半點屈服的樣子。
他心裏很明白,麵前的這個人不一定會殺他,但如果供出鬱宇,那麼自己即使不被整死,也一定會生不如死,所以現在無論如何都必須扛著。
“昆麻子,我問你,上次到底是誰找的人,去酒店害我和譚維?”唐龍冷冷問道。
“我說過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就是問一萬遍,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唐龍臉上現出一個殘酷的表情,手裏突然多了一個金屬的多功能刀具,其中一樣是個小鐵錘。
物體在凍成冰棍的時候,會特別脆弱,輕輕一敲就會折斷。
唐龍用那小鐵錘輕輕敲了一下昆麻子的小手指頭,竟然發出咚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