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細不可見,想要切斷很不容易,唐龍試著用神識去切,凝出一把細小尖刀,卻屢次失敗,因為那些管道不但堅硬,而且滑膩,刀一切上去,馬上就滑開了。
切了半天,還是沒有切開,唐龍感覺有些累了,隻好先休息一下。
他睜開眼睛,見鍾雨曼正瞪著兩隻好看的大眼睛看著他,連忙將目光向旁邊轉去。
鍾雨曼突然嘻嘻笑道:“看不出,你這樣的大壞蛋,還有害羞的時候。”
“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你還真是神經大條,要是到時出不去,你哭都哭不出來!”
“我覺得咱們能出去。”
“為什麼?”
“因為有你。”
唐龍張大嘴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鍾雨曼倒是沒有一點心機地道:“我師尊說過,身處絕境,隻要能靜下心來,那麼就有一半的機會能走出去,如果會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法門,機會就更大了。”
唐龍疑惑起來,但嘴裏卻立即道:“我可不會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法門,看來是出不去了。”
“少騙我!”鍾雨曼瞪著眼道:“剛才你運功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跟一般人不同,快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麼法門?”
唐龍一聽,心裏暗道不妙,沒想到這丫頭天賦異稟,竟然能眾一個人的氣息感知到所修法門的異同,這著實不是一般的厲害。
他連忙道:“我一個無名之輩,還能用什麼法門,當然是在地攤上找的如來神拳一類的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們靈寶山的弟子一樣,有各種神奇無比的法門選著來用?”
這一誇,倒是讓鍾雨曼高興許多,一時之間也忘記追問唐龍,她得意地笑了笑:“那是當然,我們靈寶山可不是一般的小門派,人才濟濟,強者如雲,像你這樣的人,在外麵還算是個人物,要到了我們靈寶山,隻能算是中下。”
唐龍不禁好奇,因為據他所知,華夏政府對四級強者都十分禮遇,就像自己的師傅丙老頭一樣,全都是華夏的中堅力量,但這靈寶門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不在華夏境內?
其實鍾雨曼也是誇大其辭,她的修為跟唐龍相當,在靈寶山就不算弱的,否則也不會派她出來清理門戶。她這樣說的用意,其實就是警告唐龍,不要打她的壞主意,否則靈寶山是不會放過他的。
唐龍當然不知道這些,但從常理分析感覺不對,把鼻子聳了聳,不以為然地道:“你在吹牛皮吧,要真有那麼多的高手,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靈寶山的名頭?”
鍾雨曼美目一瞪:“那是你見識淺薄,這話要是被我師尊聽到,非把你打個半死不可!”
唐龍眨了解眨眼,突然道:“你師尊是男是女?”
“當然是女的。”
“怪不得。”唐龍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了。
鍾雨曼追問:“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一見麵你就要打要殺,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唐龍,你你,你敢對我師尊不敬,我我殺了你!”
“你看你看,又來了,我沒說錯吧。”
兩人鬧了一小會兒,無形之中卻是拉近了距離,雖然還不能算是朋友,但感覺卻要親近一些,至少說話少了一些顧忌,想笑就笑,想罵就罵,痛快得很。
跟美女說說話,精神恢複得很快,唐龍又靜下心來,開始切割那些密密麻麻的細管道。
這東西還真是堅韌無比,搞了大半天,隻切斷了兩根,沒有多大的作用。
唐龍感覺有些累了,又回過神來,跟鍾雨曼胡扯了一會兒。
鍾雨曼也是十分無聊,一邊說話,一邊從小包裏麵翻出指甲剪,大模大樣地修理起指甲來了。
那精巧的指甲剪,在她的指頭上晃來晃去,十分耀眼。
起先唐龍還說了幾句不滿的話,但後來突然一眼落在那指甲剪上,心中一動,欣喜異常。
一根肥腸,油油膩膩的,雖然柔軟,但是用刀去切,一切一滾,無法切斷。但若是用一把剪刀,兩個刀片交叉之間,肥腸左右受擠,難以滑動,容易剪斷。
若是兩把剪刀,四個刀片交錯,上下左右全都被刀片壓住,再無滑動的可能,隻能應聲而斷。
唐龍心頭大喜,當即便用神識化成兩把剪刀,前麵一夾,將那細管道擠在中間,然後輕輕用力,管道斷了。
如此一來,工程進度神速,不到十分鍾,就剪斷了數十根。
一個圓點被孤立出來。
唐龍凝聚神識,對著那個圓點轟了過去,圓點立即劇烈搖晃起來。
猛擊數十下,圓點上麵已經開始出現裂痕,而唐龍自己也頭暈腦脹,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的神識也受到了極大的震蕩。
“轟”的一聲,唐龍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那個圓點終於承受不住劇烈的撞擊,加上四周的管道被剪斷,無法將力分散出去,最後轟然崩潰,一線光明自碎碎的圓點之中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