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他們陷入危機,謝鴻何嚐不是如此。
脆弱的平衡被打破,三個巨大的光環淩空飛舞,每一次碰撞都讓脆弱的空間出現了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痕,裂痕一現即逝,但這些一現即逝的裂痕,卻綻露出無盡的殺機。
退?
怎麼退?
現在謝鴻渾身筋骨酥軟,每一個細胞都好似被數萬伏的電流刺激過一樣,酥脆酥脆,怕是輕輕一碰,就會化為粉末。
莫說是退,即.使想動一動手指頭怕也是極為的困難。
不行,要想辦法,束手.待斃,不是謝鴻的風格。
不對啊…….
.謝鴻心中猛然一怔,在他屬性值全滿後,獲得了豁免一次傷害的特權,不管是什麼樣的傷害,都會豁免,仗著這種傷害豁免,他才一次次的闖過險關,怎麼今日這傷害豁免就失效了?
難道是因為在夢境.中,沒有身體,所以這種直接傷及到靈魂的傷害,無法豁免?
慢著,夢境,.夢境,既然是我的夢境,那就應該由我做主才是,哪怕這個夢境是由女媧製造的。
.隻要我不放棄。就沒有人能夠讓我放棄。因為。這是我地心。我地地盤。我地地盤。我做主!
強烈地自信。或者說是瘋狂地意念。讓謝鴻心中生生湧起了一種衝動:沒有人可以在這裏。讓我感到威脅!
瞬間。一股暖流從謝鴻地心田湧出。謝鴻疲憊地身心都在這種暖融融地暖流地流淌中煥發出無盡地活力。疲憊地身軀瞬間恢複了活力。
這股暖流湧向雙眼。謝鴻赫然發現。麵前地一切。在他地眼中。都似乎變成了由無盡地曲線勾勒出地一副立體動態圖麵。無論是那旋轉地光環。還是那四名正在倉皇躲避光環殺機地玩家都是由無數地曲線組成。
動了!
如同一縷輕風。謝鴻腳不沾塵地在操場上一掠而過。那縱橫交錯一閃即逝地裂痕。在謝鴻地眼中。是那樣地清晰可辨。謝鴻從那一副由曲線勾勒出地立體動態圖中可以輕易地辨出危機。趨利避害。
腳踏虛空,恍若淩空漫步,謝鴻厲喝一聲:“破!”
三道血色的劍氣從無鋒槍中飆射而出,點在三枚巨大的光環上,嗡嗡聲中,三枚巨大的光環猛然一晃,而後化作點點的星光,四散消逝,不是消逝,而是被場中的五人吸收。
這怎麼可能?
嚴老虎四人目瞪口呆,看著緩緩降落的謝鴻瞠目結舌:這光環,堅不可摧,謝鴻剛才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可現在,怎麼卻被謝鴻一擊即破?
嚴老虎四人當然不知道,這看似堅不可摧威不可敵的光環,在現在的謝鴻的眼中,卻是由無數條曲線組成,隻要能夠擊中那個線頭,一切自會瓦解。
不隻是這巨大的光環,包括他們四人,現在在謝鴻的眼中,也同樣是如此。
無盡的星光湧入了場中五人的身體,不論是謝鴻還是嚴老虎、楊逍、劉小明、盧,他們都在全力地吸收這消散的星光,每一粒星光,對他們而言,都是大補的靈丹妙藥。
隻是,大半的星光,都湧入了謝鴻的身體,嚴老虎四人所能分享的,隻是一小部分。
不過,雖然隻是一小部分,卻讓嚴老虎四人的形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的體型頓時拔高了幾厘米,所展露出來的氣勢,也增強了幾分。
舒暢……
謝鴻滿意地扭了扭脖子,在哢吧哢吧的骨骼聲中,謝鴻抬起了無鋒槍,指向對麵的四人:“四位,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能有什麼解釋?”嚴老虎苦笑,“你是渡劫者,而我們則是天劫執行者,不死不休,能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很奇怪,”謝鴻皺起眉頭,“聽你們的口氣,你們應該是玩家,是被困在這裏近百年的玩家,也就是說,你們是渡劫失敗的玩家,問題是,你們渡劫失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楊逍冷冷一笑,“我們都是在度第三重天劫時出了意外,肉身被毀去,原本我們也是要消散的,不過女媧還是給了我們一次機會,就是成為第三重天劫的執行者。”
“肉身被毀去?”謝鴻大驚,“什麼肉身,是現實中的肉身嗎?”
“不知道,”嚴老虎搖搖頭,“應該不是現實中的肉身,因為我度第三重天劫時,進入遊戲才八十二年,還有八年的時間,折算成現實時間也不少。”
楊逍幾人的情況與嚴老虎相似,他們的遊戲時間都還未滿,還沒有到被聯邦銷毀肉身的時間。
謝鴻沉思了一下:“不應該是你們遊戲中的身體,我估計,很大的可能是你們陷在第三重天劫中的時間過長,以至於遊戲時間用完,所以才被聯邦銷毀了身體,否則,即使你們遊戲中的身體是不可能被摧毀的。”
謝鴻的猜測,讓嚴老虎四人沉默了片刻,黯然點頭。
幻境之中無日月,也許在他們看來隻是短短的刹那,可能在外麵已經是數日乃至數年之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