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很想獨占,但實在不敢孤注一擲,因為知道其實大家都是貪得無厭的,都是風險厭惡者,都要分散風險。”“那你呢?你為什麼對其他人都那麼平淡呢?”“因為我們都是表麵文靜內心躁動、表麵溫婉內心狂野、表麵淡然內心逗逼的人,所以才這麼臭味相投,一碰撞就釋放出內心的小宇宙。其他人擦不出火花,我也無暇去賣力。”
曲傾坦白:“其實我談過一次很短暫的戀愛。是同社團的一個師兄。有一次我不經意在他的說說下評論了一句話,剛好戳中了他的心,他就很興奮地來找我聊天。聊著聊著,漸漸在他身上看到許多自己欣賞的閃光點。他文采很好,我們也經常就一些文學著作和文學大師展開討論,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後來他告白,我也就答應嚐試。他真的很優秀,但是太孤獨了,他的內心太荒蕪,需要我傾力去播撒陽光,一絲懈怠都不能。我覺得太累了,而且我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跟他在一起太束手束腳。所以隻能遺憾地分手。”
“是不是沒有人能成為你的枷鎖?”“起碼近期是不會有的,因為我太貪戀一個人的自在了,我是一個不能沒有自由的人。就像我養的小烏龜,放在小水箱裏好吃好喝地養著,仍是時時攀著箱壁要逃出來。於心不忍,我讓他出來溜達,不管是放在大紙箱還是樓與樓之間的複道,剛開始他都是很歡脫地奔跑,但隻要觸到壁,他知道他還是被束縛著的時候,他就會拚命地攀著壁想逃出去,哪怕一次次徒勞無功。我也是這樣,在我不知道會被愛情束縛的時候,我也會愜意地躺在搖椅裏接受愛情的滋潤,但一旦我發現有限製存在,我也不會在狹隘的空間裏苟且,我會第一時間選擇逃離。”
許霖和芷芸一起逛街,許霖一兩次客氣後,芷芸說:“你要再這麼敷衍我,下次我不跟你出來了,我喊別人。”許霖無奈地說:“可我真覺得那些你穿著都挺好看的啊。”芷芸嬌嗔了一句:“甜言蜜語。”就走到另一家店去了。這次不等芷芸開口,許霖伸手拿了一襲湖藍色紗裙給她:“我覺得這件很搭你,也很合你的喜好。”芷芸拿過,走到鏡子前比了比,突然想到什麼,莞爾一笑:“搭我?我看是跟你前些天剛買的那套衣服挺搭的。”許霖把她往邊上一送,把自己也投進鏡子裏,悄聲同她說:“明明是我跟你挺搭的。”
有一天單晴在下課回宿舍的路上崴了腳,打電話給芷芸:“阿芸,我在天橋下不小心崴了腳,走不動了。”“你先不要動,先緩一緩,我馬上去找你。”“好。”芷芸睡衣拖鞋都來不及換,披了件長外套就從宿舍匆匆出發,跟同學借了一輛單車,騎上就向天橋疾馳而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單晴弄上單車後座,把她送去醫院。單晴在後座說:“剛剛你騎著單車遠遠奔來的樣子,讓我想到身騎白馬的王子來英雄救美,十分有安全感。”“我遠遠看著狼狽的你,也想到了落魄的灰姑娘,等著我去拯救,特別有成就感。”
因為單晴宿舍在高樓層,又沒電梯,宿舍是上床下桌,上床也不方便,所以芷芸就陪她住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酒店,方便照顧她。芷芸每天煲骨頭湯、鹹骨粥給她喝,單晴說:“我骨頭沒問題,不需要喝那麼多骨頭湯吧。我喝得都快吐了。”“可網上說喝骨頭湯好得快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多喝有利無弊。”“這湯我就忍了,可你到底還要困我到什麼時候呢?我都快發黴了。”“你不等腳好徹底了就亂跑,萬一再傷了或留下後遺症,你後悔都來不及呢。再說了,有這麼可愛的我天天陪著你,你偷著樂還來不及呢,會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