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遺產這件事先不要急著跟千秋說,以後有機會再和她說好了。”陳鈺有些顧慮,他雖然清楚趙千秋是個怎樣的人,但如為錢生歹意也是非常難搞的。現在的情況最好是跟平常一樣,然後靜觀其變。
“跟她說她應該會很高興吧。”清和這人向來沒什麼心機,要不是陳鈺現在提醒他,待會一回去他立馬會跟千秋講今天保險櫃裏所拿出的東西。就像之前大橋竣工的時候頭兒發的獎金,他可是一分沒花,全部上交國庫了。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等以後時機成熟後再說也一樣。”陳鈺露出了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日子還要像以往那樣過下去,不要因為有天降之財就坐吃山空,這樣很沒出息哦。”
“那可以讓千秋不要再上班,在家裏休息就好了。”清和最擔心的還是千秋的身體,雖說工作比較輕鬆,但她生理期的時候總是會痛得打滾,嚴重時還上吐下瀉,每每如此,他總是心疼地不得了。
“那個的話,你可以跟她商量,但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你不應該因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隨便打亂她的人生規劃,這樣下去,遲早會發生矛盾的。”關於這些,陳鈺深有體會,老媽以前為了更好地照顧他和清和,辭掉了自己的工作,之後在家裏鬱鬱寡歡,當初她要是沒做這樣的犧牲,或許不會變成後來那樣。
“嗯,知道了。”清和點了點頭,那些錢乍一看好像很多,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擁有房產證的店鋪和房子早已經被親戚們霸占,想要奪回來勢必要走法律途徑,而他即便到現在仍然不願撕破臉,他想,至少等他調查那件事故的真相後,再做決定也不晚。
“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女律師,我已經有些眉目了。”陳鈺點了一根煙,看著清和皺起眉頭,很快又把煙給掐滅了。
“怎麼樣,是個厲害角色嗎?”清和瞪了瞪眼睛,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她打的官司幾乎沒有輸過,不過采用的都是比較肮髒的手段,而且專打黑心官司,這些年好像存了不少錢,還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不僅如此,她還積累了一些黑道上的人脈,即便真的掌握什麼證據,恐怕也很難將她伏法。”陳鈺把滅掉的煙拽在自己手裏,抽了張紙巾將它包在裏麵,揉了揉後將其裝在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當年的事呢?”清和關注點並不是這個,那個女人做什麼黑心買賣都與他無關,他隻要知道是不是她間接害死他父母就足夠了。
“她當年的確是你父親的助手,很多手段技巧都是沿襲他當年的風格,隻是沒用到正途上。”金雅曼那個女人在律師行業待了二十多年,知道什麼東西會對自己不利,她能抹掉的東西早就不留痕跡,這就是即便有人知道她手腳不幹淨,但仍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原因。
“嗯,那有什麼能接近她的辦法嗎?”清和他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調查二十多年前的案件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困難重重,現在那人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接近她也是唯一獲取情報的方法。
“她用人很小心,除了親自培養外,還一定會抓住那個人的把柄,如果沒有把柄也會弄出一個把柄來。一旦被她控製住,簡直無翻身之日。”陳鈺將車窗按了下去,看了下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在之後又把窗戶升了回去,“凡事都是有兩麵性的,那些人表麵上越對她衷心耿耿,心裏就越希望她去死。”
“你的意思是說,從她下麵人那裏入手嗎?”清和眨了眨眼睛,以他的理解,老哥應該是這個意思沒錯。
“我們要調查的隻是當年的事情,並不是要調查金雅曼這個人有多少黑料,這種事自然會有警察去做,輪不到你什麼事。”陳鈺歎了一口氣,之後又繼續說道,“再說,即便那些人真的掌握了什麼證據,也不是你我輕易能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