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全部帶走手頭上的客戶是天方夜譚,這個行當最重要的就是人脈和客戶,少了這些就像士兵赤手空拳的和敵人去肉搏一樣,戰鬥力直線下降。
安靜換了個坐姿,歎了口氣。
B組的許雲雲早就在挑釁安靜,之前她一直用無視的態度回敬許雲雲,做好自己的事情,每個月按時看看自己的戶頭,用賺來的錢瀟灑的享受生活就可以了。
現在不鬥也要鬥了,不過去到哪裏都有許雲雲這樣的對手,多少許雲雲還是了解點的。
安靜再想到董事長吳德權要把自己的侄子吳駿祥踢出油水最多的投資部,這一踢要踢的漂亮又徹底,要踢的自己兄弟吳德智就算不是心服口服也要有苦難言。
至於她和許雲雲之間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算敗的那一方也不見得會離開公司,因為公司畢竟不會和錢過不去,有用的人,能幫公司賺錢的,公司也會留著。
這一年為了總經理這個位置,兩個團隊的業績會讓公司欣慰不少,而這些業績用來給董事長當作鏟除侄子的本錢這筆帳怎麼算虧的都不是董事長。
她和許雲雲不僅要相互鬥,而且要步步為營。
最可憐的還是被收購來的那家公司,做的好上位了以後就是吳德智和吳駿祥的眼中釘,如果敗了那就是吳德權眼中的廢材多半馬上棄之廢之。
如果她和許雲雲被當作槍來用,那麼這家公司的那位就是架炮,安靜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現在她就是那架炮的搭檔。
王錨就是被收購的投資公司的合夥人之一。
公司有三個合夥人,王錨,林博,井聞遠。
幾個月前某個深夜林博給王錨打電話,熟睡的王錨從那天開始就再也沒有深度睡眠過。
林博電話裏說,井聞遠帶走了公司的所有的資金,套現了大部分公司客戶戶頭裏的錢然後一並轉到另一個公司戶頭,在電話裏林博再三讓王錨先去公司,千萬不要報警。
王錨飛車趕到公司,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一進門林博拿著好幾遝文件給王錨,每一份文件都有三個人的簽字,也是就是代表如果報警,誰都跑不掉。
王錨和林博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錢,暫時先頂著,但是比起井聞遠拿走的錢,九牛一毛而已,一旦有客戶發現那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王錨在好幾個睡不著的晚上,一直在計算著自己如果被抓進去要做多少年牢。
在公司出事之前,吳德權就表示過要收購他們的公司,但王錨拒絕了。公司發展還算不錯,自己好歹也是個老板。就算吳德權開出隻是掛吳氏的名號,不作任何幹涉的條件,王錨也斷然拒絕,他不喜歡有任何的束縛。
但在事發後的半個月,吳德權好像嗅到了一些味道。再派人來談,最終王錨林博隻能妥協。
吳氏承擔他們一切的資金支持,而王錨林博要在一年內踢走吳駿祥!
王錨和林博在小飯店裏喝著酒,林博已經有些微醺“兄弟啊,我們明天就要去當打手咯。”林博稱自己的新工作為打手,幫吳德權打走他的侄子甚至他的兄弟。
王錨一口氣幹掉了杯子裏的酒,“井聞遠,嗬嗬!我們三個都認識十幾年了。尤其是你,一畢業你和他就一起去北京開公司。5年前一起回上海,我們三個一起打拚革命情感啊,這龜兒子現在一個屁都不放,背著我們搞了那麼一出,現在一連個字都沒有就走了!”
“這小子是龜兒子,搞的老子現在要去給人家當孫子。”林博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麵上
“算了,總比洗幹淨屁股坐牢要好吧。”王錨擺擺手
“別讓老子找到井聞遠,見到他老子一定打到他老二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王錨湊近拍了拍林博的肩膀,“不早了回家吧,好好睡一覺明天收拾的體麵點,還要去見“爺爺”呢!”
王錨喝了酒,家和吃飯的地方離的不遠。
替林博叫了車送他上車後,自己點了根煙,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王錨總感覺好像有一場廝殺正在不遠處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