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的掙紮著,門被重重的推開了。
安靜回來了,衝到王錨的麵前,頭埋在他的胸膛裏哭到昏天黑地。
王錨輕輕的從安靜的頭頂輕撫到後背,像哄著繈褓中的嬰兒一般。“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會撐不下去的,我真的好累……”
安靜哭累了,頭靠在王錨的肩頭,他們坐在床邊上。“為什麼要裝沒醒?”
安靜明顯感覺到眼圈周圍皮膚幹疼,她哭的太傷心了。
“我是半夜醒來的,醫生給我做了檢查,什麼都好好的,就是兩條腿沒知覺。”王錨敲了敲自己的腿。
安靜這才想到,確實一直沒看到王錨站起來。“怎麼會的?車禍沒壓到你的腿呀,我也一直替你按摩。醫生說不會有問題的。”
安靜緊張了起來。
“一直躺著,是會這樣的,你別擔心,我已經在積極配合物理治療了。其實我就是怕你擔心,我昏迷著,你每天來醫院照顧我,我醒了,還得讓你操心,陪我做物理治療。我舍不得你。”
“我是怕累的人嗎?一切的一切,你醒過來就好。”
王錨又把安靜摟到了懷中。“我陸陸續續聽這裏的醫生和護士說了不少我昏迷後的事。都是我沒做好,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安靜抵著王錨的胸口,一個勁的搖頭。“我不委屈。”
安靜又想了想。“我隻有一點點委屈,不過你能平安醒來,我都值得!”
王錨把手縮緊,緊到和安靜之間找不到一絲縫隙。“我愛你。”
安靜的情緒遲遲不能平靜。
王錨用手給安靜抹著眼淚。“靜啊?我有個事情,不明白,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嗯。”
“林博是怎麼懷上孕的?”王錨問的一本正經的。
安靜終於破涕為笑,握起了粉拳捶著王錨。“你神經病!你煩不煩人啊!”
……
嬰兒的啼哭聲也許是這樣世界上最有希望的吵鬧,這聲音飽含著生命力和朝氣。
“小糖糕不哭了,今天你幹爸幹媽結婚,你給爸爸點麵子哦~”林博哄著女兒。
“都說別帶女兒來了,看這哭的。”滕佳佳怕女兒哭的太大聲,吵到別人。
“你這樣抱小孩,不哭才怪!”
井聞遠一順手就把小糖糕接了過去,熟練的哄了起來。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小糖糕的哭聲止住了。他把小糖糕的頭擱在他的肩頭,輕輕搖晃著身體,沒過多久,這小小的奶娃兒便熟睡了過去。
井聞遠把小糖糕交還給滕佳佳,他一臉嫌棄的看著林博。“怎麼當人爸爸的,你女兒是要睡覺了,在鬧呢!”
“去去去,德行!”林博顯然不樂意買賬。
“看見我家清清了嗎?”老周滿會場找著阮清。
“還用找?肯定是在新娘化妝間裏。你家阮清和自己結婚一樣,倒時候安靜還沒哭,她就哭的稀裏嘩啦的了。”
對於阮清的估算,林博顯然了然於心。
……
新娘化妝間裏有著一群女眷。
“你小心,別走來走去的!”
吳芯蓉的一個踉蹌把一群人包括正在化妝的安靜嚇的夠嗆。
吳芯蓉倒是雲淡風輕的,她扶著肚子。“沒事,沒事~”
“阿琴,把小蓉扶去沙發上坐好,又要當媽了,還那麼蹦蹦跳跳的。”喬芳音嚇的險些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阮清靠在鏡子邊,看安靜看的出神,她從進化妝間,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怎麼了,你一言不發的這樣看著我,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有什麼問題呢?”
林博的估算沒完全正確,因為阮清的淚點現在就已經觸發了。
安靜抽著麵前的麵紙塞到阮清手裏。“你是不是哭了太早了,還沒到我上台你就哭,妝都花了。”
“妝花怕什麼,反正有化妝師,花了讓她再給我化唄。”阮清特別有主人家的感覺。
“你們多不容易啊!王錨醒了,還要等他能走路,還要一直等到他不坡腳了才能辦婚禮,一年多啊,等的我都累了!”
安靜哭笑不得了。“你這樣說起來,我到底是開心,還是跟著你哭啊?”
“那本來就是嘛。林博和井聞遠娃娃親都訂了,我一直沒懷孕還不就是等你啊!萬一,我要是生個女兒,你生個兒子,你兒子長大了,喜歡年輕的怎麼辦?”
阮清說的振振有詞。
“你生女兒,嫁給我兒子吧!”吳芯蓉坐在沙發上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