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8月22日(3 / 3)

不對啊,昨天我明明記得門是鎖上的。

廁所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會是小偷吧?

哈哈,終於讓我找到人了。但

是為了安全,我還是回房拿了一把開山斧,誰也不確定小偷會不會發瘋。

手心有點汗,就像玩了一場漫長的遊戲,即將揭開謎底一樣。

我悄悄地走到廁所門口,背靠著衣櫃門。

鼓起勇氣,一腳踹開廁所的門,大喊著“出來”。

一隻老鼠,無辜的看著我。

我送了一個口氣。

不對啊,老鼠不會發出這麼大的響聲啊。

悉悉索索的聲音又傳進了耳朵。

好像,好像是衣櫃裏傳出來的。衣櫃門開的聲音。我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猛一轉身。

沒人。

突然,我被人撲倒。

阿正,是阿正。或者說它以前叫阿正。

它用已經沒有瞳孔的慘白雙眼瞪著我,身上到處都是屍斑和傷口。

凝固的血吸附在身體上,粘連著衣服袖口。

他張開嘴,讓我想起電視裏的蜥蜴,那張布滿尖牙的長嘴。尖牙上的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它要咬我。

我被嚇到了,不顧一切得蹬腿,轉身跑出了阿正的房間。

不行,我要冷靜,對,先冷靜。

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

離開這裏?

對,離開這裏。

我最後在QQ上留了言,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希望有人能看見。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我開著車,先去了超市。

吃的,喝的,用的,防身的。我都拿了,堆在汽車的後備箱裏。

我不知道我的方向在哪,也不知道哪裏才是終點,更不知道這樣要走多久。但是我知道不能呆在這。

沒開出多遠,手機響了。

把我嚇了一跳,隨後的喜悅,無不可抑製。

就像在黑暗的大海上漂流的時候,突然看見遠處的燈塔在為你照亮方向一樣。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晨天。我不知道怎麼了。所有人都不見了,我被襲擊了。然後我跑了。。。。”我有點語無倫次。

“別急。晨天,你先深呼吸一下。告訴我,你在哪。”那個聲音有一種無形的魔力。

“我現在在WX市。你在哪?就你一個人嘛?”我內心充滿了期盼。

“我在JY市。不遠。這邊還有幾個人。你先過來。四個小時候,我們在市中心的鍾塔下見麵。記住這個號碼。到了電話我。”聲音中斷了。

我能感覺到,我的腎上腺素在歡呼。

四個小時的路程格外漫長。當我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已經黃昏了。

夕陽斜射,一片金黃。

“我到了,你人呢?”我撥通了電話。此時我已經不像剛開始一樣激動了。

“三點鍾方向。”這是一個男性的聲音,低沉,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說明他們不少於兩個人。我向三點鍾的方向望去,是一個商場,門口的柱子後麵有一個人影在向我揮手。

我一路小跑,不經意得看到旁邊一個樹蔭下有一隻什麼動物躺在地上。我路過的時候下意識得往那邊靠近了一點。從外形上看,那是一隻退了毛的京巴,全身就像癩痢頭一樣,東一塊,西一塊的裸露著已經腐爛的皮膚,腹部的動靜顯示著這隻狗還沒有死透。

“過來,別過去。”那個石柱後的男人大叫。

“什麼?”我轉過頭,很疑惑。突然一種危機感湧來。

“汪!”

一聲狗叫把我嚇到在了地上。剛才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京巴,此時紅著眼正凶神惡煞得看著我,一副隨時就要撲上來咬我的樣子。不過很快,我發現它隻能在陰影處活動。陽光就像他們的致命毒藥一樣,限定了它的活動範圍。隻要越界,裸露在陽光下的皮膚就像被燒著了一樣,伴隨這縷縷黑煙,發出滋滋聲。

我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拎了起來。看得出,那個男人是一個軍人,孔武有力,剛正果敢的麵孔,怒視著我。我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因為我還沒從剛才的一幕中走出來,整個心髒急速的跳動,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