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哈姆萊特(12)(1 / 3)

國王:來,哈姆萊特,來,讓我替你們兩人和解和解。(牽雷歐提斯、哈姆萊特二人手使相握。)哈姆萊特:原諒我,雷歐提斯;是我得罪了你,但是你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請你原諒我吧。在場的眾人都知道,我相信你也一定聽人家說起,我是怎樣被那瘋狂害苦了。凡是我所作所為,必定足以傷害你的感情和榮譽、激起你的憤怒來,我現在再次聲明那都是我在瘋狂之中犯下的過失。難道哈姆萊特會做對不起雷歐提斯的事嗎?我哈姆萊特決不會做出這種事。但是哈姆萊特在喪失他自己心神時,也許做了對不起雷歐提斯的事,但那樣的事決不是哈姆萊特特意做的,哈姆萊特拒不能承認。那麼是誰做的呢?是他的瘋狂。既然是這樣,那麼哈姆萊特也屬於受害中的一方,他的瘋狂是可憐的哈姆萊特的敵人。當著在座眾人之前,我承認我無心中射出的箭,誤傷了我的兄弟;我現在要向他請求大度包涵,寬恕我並不是出於故意的罪惡。

雷歐提斯:按理講,對於這件事情,我的感情應該是激怒我複仇的全部力量,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在感情上總算滿意了;但是另外還有榮譽這一關,除非有什麼為眾人所敬仰的長者,告訴我可以與你捐除宿怨,指出這樣的事是有前例可援引的,不至於損害我的名譽,那時我方才可以跟你言歸於好。目前我且先接受你友好的表示,並且保證也決不會辜負你的盛情。

哈姆萊特:我絕對信任你的誠意,願意奉陪你舉行這次友誼的比賽。把鈍劍給我們。來。

雷歐提斯:來,給我一柄。

哈姆萊特:雷歐提斯,我的劍術荒疏已久,隻能給你幫場;正像在最黑暗的夜裏一顆吐耀的明星一般,彼此相形之下,一定會顯得你本領的高強。

雷歐提斯:殿下不要取笑。

哈姆萊特:不,我可以舉手起誓,這不是取笑。

國王:奧斯裏克,把鈍劍分給他們。哈姆萊特侄兒,你知道我們是怎樣打賭的嗎?

哈姆萊特:我知道,陛下;您把賭注下在實力較弱的一方了。

國王:我想我的判斷不會有差錯。你們兩人的技術我都已領教過;但是後來他又有了進步,所以才規定他必須多贏幾著。

雷歐提斯:這一柄太重了;換一柄給我。

哈姆萊特:這一柄我很滿意。這些鈍劍都是同樣長短的嗎?

奧斯裏克:是,殿下。(二人準備比劍。)

國王:替我在那桌上斟下幾杯酒。要是哈姆萊特擊中了第一劍或是第二劍,或者在第三次交鋒時爭得上風,讓所有的碉堡上一齊為他鳴起炮來;國王將要飲酒慰勞給哈姆萊特,他還要拿一顆比丹麥四代國王戴在王冠上的更貴重的珍珠丟在酒杯裏。把杯子遞給我;鼓聲一起,喇叭就接著吹響,通知外麵的炮手,讓炮聲震徹天地,來報告這一消息,“現在國王先為哈姆萊特祝飲了!”來,開始比賽吧;你們在場所有的裁判都要留心看著。

哈姆萊特:請了。

雷歐提斯:請了,殿下。(二人比劍。)

哈姆萊特:一劍。

雷歐提斯:不,沒有擊中。

哈姆萊特:請裁判員公斷。

奧斯裏克:中了,很明顯的一劍。雷歐提斯:好;再來。

國王:且慢;拿酒來。哈姆萊特,這一顆珍珠是屬於你的;祝你健康!把這一杯酒給他。(喇叭齊奏。內鳴炮。)

哈姆萊特:讓我先賽完這一局;暫時把它放在一旁。來。(二人比劍)又是一劍;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