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寰這老頭有時候瘋瘋癲癲說話顛三倒四，放在以前，那也是宗師級別的大人物，若是他說要收徒弟，隻怕當時的獸皇也要來乖乖跪著，因為魔獸種族是一個強者為尊的種族，若不是寰跟戰天兩個經常互相揍得鼻青臉腫不顧及其他，獸皇能輪到他那才有鬼。
但是在林一凡眼裏，這個寰的確就是個瘋老頭，這並不是林一凡有眼不識泰山，換了其他人若是不知道寰的過去，誰都會覺得他就是個瘋老頭，還是瘋的有點狠的那種。
林一凡一撇嘴，道:“你現在都成這樣了，我憑什麼拜你為師？”
寰突然不動了，長歎一聲盤膝坐下，同鷹一般銳利的雙眼仿佛兩道利劍穿過了林一凡的身體，緩緩道:“真不知道收你做徒弟是對是錯，有些問題你實在是看不開，甚至說你根本不懂，也許你在有些方麵很聰明，但是你看不懂這個世界。”
林一凡心頭巨震，林一凡知道寰並沒有說錯，自己這麼久還是看不懂這個世界，如果看得懂，自己也不至於被人追殺的身死道消，血濺大青山。
林一凡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但是一時間想不出解釋的話。
寰冷哼了一聲:“我也不與你爭論，我隻問你，你覺得你現在是人還是魔獸？”
林一凡一愣，不假思索的道:“我當然是人……”
“哈哈哈哈……”寰哈哈大笑道:“天下第一，玄天不羈，驅魔除妖，天下太平。這四句詩說的就是天下第一正門，玄天宗！你現在把你的情況跟他們說說，你猜他們會不會把你抓起來，甚至如果你說你的血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你猜他們會不會把你囚禁起來當做靈藥？天下第一正門尚且如此，而一些邪道宗門又會如何？”
見林一凡征在那裏不說話，寰冷笑道:“人族不能容你，魔獸一族更不能容你！你若這般出世，等待你的，隻有死。”
林一凡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寰的一番話，全部都擊中了林一凡的死穴，林一凡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當時在追捕過程中，林一凡就想過，若是真的走投無路，就在地上寫字，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出來，就能保命，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若是自己寫出來，隻怕得到的不是拯救，反而是直接走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