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久久對視，久久沉默。
就在張渝耐心快用完的時候，淹死鬼還是忍不住了，老老實實的投降了：“好吧，我認輸，我錯了。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這下行了吧？”
“這就對了麼，識時務者為俊……俊鬼！”張渝讚道，接著臉色一正，嚴肅的發問：“那第一個問題，誰派你來的？”
“是……”淹死鬼皺眉，撓頭，再撓頭，接著一臉坦然道，“我……不知道。”
“啥？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張渝道。
淹死鬼連連擺手，一臉委屈：“這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死後不久，就被人給封印起來了，今天才剛放出來，根本不知道誰派我來的。”
“那你為什麼就要過來嚇唬人？”
“因為我被人施展的咒語。”淹死鬼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是誰給你施展的咒語呢？”張渝問。
“這個……”淹死鬼又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哎，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點都不知道誰給我施展的咒語，但是卻實實在在的受到咒語的效果，隻能向你這裏發動襲擊。”
“這樣麼……”張渝眼睛微閃，隻好暫時不再計較這個問題，有些無奈的再次問道：“那你姓什麼叫什麼哪裏人，總知道了吧？”
“這個知道，我是……”淹死鬼鬆了一口氣，搶著就要回答，但就在下一刻卻卡了殼，臉色微微一變，扭曲起來。
“我叫……我叫什麼？”淹死鬼有些費力的思考，用力的開始敲著自己的頭，但是根本想起不起。
“我……”淹死鬼慌了，“我好像忘了，之前的事情好像隻記得在一個水庫中遊泳，然後腳抽筋又被水草纏住了，迷糊中喝了好多的水，之後就全不記得了。該死，我……我……到底是誰？”
“啊，我倒是是誰啊？”淹死鬼有點崩潰，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痛苦的大喊起來。
張渝和關雎雅麵麵相覷，看這樣子還真的不好意思繼續審問這鬼了，畢竟看上去真的夠可憐了的。
既然這樣……
“呼。”張渝吐出一口氣，看著這可憐的淹死鬼，擺手道，“喂，行了行了，別想了，早晚會想起來的。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是現在放了你，你會去幹什麼？”
“放了我？”淹死鬼先是一愣，接著認真的思考片刻，雙眼迷茫起來，“我……我也不知道幹什麼去？咒語隻控製著我來襲擊這裏，襲擊完了怎麼辦根本沒有。要是你放了我，我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額，好吧。”張渝道，下一刻，直接把“困人符”和“變形舞台”兩個金手指撤掉了，讓周圍恢複了正常。對著一臉詫異的淹死鬼道：“既然不知道去幹什麼，那就隨便你去幹什麼吧，隻要別傷天害理就行。額，其實你要是傷天害理我也管不著，隻要別傷天害理到我身上就行。”
“你這是要讓我離開？”聽了張渝的話，淹死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張渝眼睛一白：“不然呢？難道，要留你一塊打鬥地主嗎？”
“可是……可是……”淹死鬼欲語又止，“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裏啊，要不我跟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