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滿健一郎為了刁難張渝,開始撿著各種晦澀難懂的問題發問,很多都涉及到民間日語,但張渝回答的極為流暢。
交談持續了十多分鍾,滿健一郎已經瞠目結舌了,正準備放棄刁難,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張渝開口了,看著滿健一郎很是嚴肅的道:“剛才你說話時候,有個發音錯了。”
“啊?”滿健一郎愣。
“你剛才說雨,雨字的讀音不對。”張渝正色道,接著引據經典,“你們日本幾百年前有個詩人叫做山上憶良,他在貧窮問答歌中這麼說過,‘風雨交加夜,冷雨夾雪天。瑟瑟冬日晚,難禦此夜寒’。這裏麵的雨字是平聲,而你剛才說的是揚聲,另外……”
張渝一番話說完,滿健一郎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變得通紅無比,巨大的羞恥心籠罩他全身。
張渝說的話,換位一下,就像是一個日本人對中國人說,“你剛才背的《靜夜思》第一句是‘床前明月光’,而不是‘鵝鵝鵝’”差不多。
這!這!
滿健一郎張大嘴看向張渝,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反駁,因為張渝說的完全正確,錯誤的是他自己。
最後滿健一郎實在是抹不開麵子了,隻得低聲說了句“我身體不舒服,先去一趟洗手間”,立刻轉身尿遁走了。
張渝看著滿健一郎的倉皇逃竄,嘴角忍不住的一翹,摸了摸手上帶著的語言戒指,自言自語道:“哼,小樣,你就還敢和我討論日語?讓你大學的日語教授來還差不多,哼哼。”
轉回頭,張渝看向一側,就看到一個人被簇擁著走出來,是個五十歲左右身材高大的外國人,一臉笑意。
“當當當”,那走出的外國人用一個湯匙對著一個高腳玻璃杯輕輕一敲,發出清脆的響聲傳遍整個迎賓廳,聽到的人立刻都安靜下來,看向他。
“烏拉烏拉”,接著對方就開始說起話來,說的卻不是漢語,也不是日語或者英語。要不是他說一句,旁邊就有一個白領打扮的翻譯女子快速翻譯,在場的人還真的沒有多少聽明白的。
“額,約瑟夫先生說,他很高興大家能參加這個慈善晚會,他感到無比的榮幸……”女翻譯快速的翻譯。
張渝這才明白,對方就是這次慈善晚會的主辦方,也是陸天宇想要談生意的對象——約瑟夫。這麼說來,對方說的就應該是法語了。
張渝把手上的語言戒指摘下,把精通的語言選擇為法語,接著又重新戴上果然聽懂了對方的原話。
“我很感激大家的到來,更感激諸位的慷慨。這一次的慈善晚上將要進行的慈善拍賣,是我個人的一些藏品,價值比較低,但是無論各位出什麼價格拍得,我都會把錢捐贈給國家青少年救助基金會。這是我的一份愛心,更是大家的一份愛心。所以,感謝大家。
好了,話我也不多說了,如果大家準備好的話請到一邊的小禮堂去,我們這就進行拍賣。”
女翻譯準確的把話翻譯成漢語,參與的人頓時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然後跟著約瑟夫向一邊的小禮堂走去。
張渝和關雎雅也是隨著人流一塊走進小禮堂,就看最裏麵是個高台,高台下麵則是十幾排長木椅。張渝和關雎雅選擇了一個比較靠中間的位置,坐了進去。然後看著約瑟夫走上高台,對著布置的人喊了幾聲,催促著把拍賣品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