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張渝並沒有真的被亮瞎眼。在短暫失明三秒後,張渝漸漸恢複了視力。
九戒和尚手中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圓球,已經斂起了光芒,變得黯淡下來,接著九戒和尚遞過來,一臉鄭重的道:“好了張施主,我已經開光完畢了,你收下吧。”
張渝小心的接過金珠,感覺分量比之前重了不少,在手中沉甸甸的。金珠表麵還有一種略微灼燙的溫度,越是用力握,就越感受強烈。
“開光後,此物之前帶給施主的效果,一點不會少。”這個時候,九戒和尚緩聲道,“除此外,隻要用全力把此物捏碎,裏麵的能量就會溢出,可以保護施主地方一次傷害。”
“抵擋傷害?抵擋的程度有多大?核彈攻擊行不行?”張渝看向九戒和尚,很是誇張的問道。
而九戒和尚苦著臉道:“這個就要靠施主自己去測試了,不過貧僧猜測,應該可以吧。”
“我靠!”張渝呼吸頓時一滯。
而九戒和尚又開口了:“施主,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你這次遠行的時間不會很短。我給你開光的圓珠,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但你還是要小心為上。”
“額。”張渝點了點頭。其實哪怕九戒和尚不說,就憑自己謹(pa)慎(si)的本性,也會小心的。
“好了,既然這樣,那施主就此別過吧。沒有什麼事情,貧僧要繼續參悟佛理了。”接著,九戒和尚則是很幹脆的送客了。
“也好,大師再見。”張渝道,沒什麼抵觸,轉身就走出了九戒和尚的靜室,並給對方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空地上,張渝再次掃了一眼手中持著的金色圓珠,把金珠收到了微型空間袋中。眼睛閃了一下,思索片刻,最終對靜室已經關閉的門認認真真的彎腰鞠了一躬——畢竟對方是真的算是在幫自己了。
做完這一切,張渝才轉身向著寺廟前麵走去。
靜室中的九戒和尚,已經重新在蒲團上坐下。
抬頭,看了一眼桌子上供奉的青銅佛像,九戒和尚嘴唇微動,苦著臉自言自語道:“唉,貧僧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這次遠行是生是死,還是要看你自己了……”
說完後,九戒和尚低下頭去,陷入靜思中。
而張渝,已經走到了寺廟的前院中。
前院中,小和尚悟空已經不見蹤影了,掃地的大掃帚斜斜的靠在旁邊走廊上的牆上,而地麵則是剛掃完一半的樣子。
“怎麼,上廁所去了?還是偷懶了?”張渝眼睛閃爍,片刻後搖搖頭也沒有深究,轉身跨過金山寺高高的門檻,走出了門外。
正要邁步繼續向山道走去,突然一條腿莫名的出現橫在前麵,張渝一不留神就被絆了個踉蹌。
“我去!”張渝罵出聲,跌出去的身體努力的平衡好,扭頭一看卻發現一個人正在金山寺門外坐著,一條腿大大咧咧的橫在門前。
看對方那副憑空多出三分怒氣的麵容,看對方緊皺著一直沒有散開的眉頭,不是怒目道士還會是誰?
怒目道士倒還是原來的那副邋遢打扮,大冬天的依舊是赤足芒鞋,皺皺巴巴的藍色道袍黏在身上,後背一個碩大的裝酒用的紅葫蘆,頭上則是斜插一個古銅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