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張渝叫出聲來,“這麼說,信上的最後見麵期限不就是今天了?這不是九戒和尚算好的吧——知道我今天回來,所以專門寫了這封信?”
想了半天張渝並沒有想確定猜測,不過卻已經打定和九戒和尚見麵的主意,下一刻邁步就走出門去,同時也不忘對李蘊彬幾人解釋道:“既然對方寫信專門邀請我,那我就趕快去惠山金山寺瞧瞧去吧。不然再晚點,等到天黑了,都不一定碰到人了。”
“那老大,我們需要給你派個司機嗎,送你去惠山?”黑熊問。
“不用。”張渝立拒絕了,揮揮手道,“給我找一輛公司的汽車就行,我自己開著去,我的車技怎麼也比公司的司機好點,這樣還能省點時間。”
“額。”黑熊應聲了,他對張渝的超高車技也是略有耳聞的,立刻就去安排汽車了。
不多時,張渝就坐上了一輛灰色的轎跑車,接著開出大廈停車場,開出五錫市中心,向著郊外的惠山直接開去。
一路上,張渝全速行駛,用了正常時間一半就到了惠山山腳,然後下車就向著半山區急匆匆的登去,唯恐九戒和尚和怒目道士提前“遠遊”去了。
一口氣,張渝登上半山腰,看著金山寺的門並沒有關死,內心才微微一鬆,不過還是不敢大意,腳下加快速度走進了寺門中。
一走進去,張渝看到的就是空蕩蕩的院子,平時一直打掃落葉的悟空小和尚卻不知道到哪裏去了。繼續前行,張渝看到的寺廟中都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內心不由微涼,而一直走到後院靜室,才看到兩個身影。
此時九戒和尚和怒目道士正一動不動的閉目盤坐在靜室中的蒲團上,靜室的門大開,兩人對張渝的到來好像沒有任何的察覺。
張渝眼睛一閃,試探的出聲:“九戒大師?怒目大師?”
但是根本沒有回應,九戒和尚和怒目道士,此時閉目坐在蒲團上依舊一動不動,像是石頭做的。
張渝內心頓時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猜測:這兩個人不會已經死了吧?
下一刻,張渝小心的邁步向前,準備去探探兩人鼻息,而這時怒目道士突然張開口說出話來。
“炮四進六,吃掉你的卒。”
說完後,怒目道士又快速閉上了嘴,恢複了安靜。至於眼睛,就根本沒有張開過。
張渝正愣著,九戒和尚也跟著開口了,輕聲道:“車三進五,看住你的馬。”接著,也閉嘴恢複了平靜。
周圍安靜的有些怪異,張渝看看九戒和尚,又看看怒目道士,然後才反應過來兩人正在下盲棋呢。
盲棋,顧名思義,就是不用眼睛、不用棋子,純粹用思維構思象棋棋局,和別人對戰。這種方式,可以鍛煉人的大腦,當然相應的大腦不夠發達的人也玩不了。哪怕強行玩,玩到一半也會想不清楚虛擬的棋盤具體是什麼樣子,哪個棋子被吃掉了,哪個棋子又沒有被吃掉。不過,現在看樣子,九戒和尚和怒目道士倒是玩盲棋的高手。
“馬五跳七,躲掉你的車。”沉默了一會,怒目道士出聲。
“那……後車平六,把我另一個車調過來。”九戒和尚道。
“炮八平五。”
“車六進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