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在喜來頓高層套房的酒店房間中,張渝從床上睜開了眼睛,然後就聽到門外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砰!”
“誰啊?”張渝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時鍾,已經到了上午九點鍾,很是不悅的道,“這麼早的敲門,真是的,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啊。”
“砰砰!砰砰!”
敲門聲依舊,雖然不粗暴,但很有耐心。張渝無奈,穿衣下床,向著房門走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猜測:“不會是酒店服務生來送早餐吧?可是,我記得之前沒有打過招呼啊。又或者是,高中生餓了叫的外賣?”
張渝嘀咕著,走到門外,一把打開門,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關雎雅。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都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一見麵,關雎雅就氣呼呼的開始指責出聲。語氣雖然衝,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少生氣,相反還很高興,像是有什麼喜事一般。
張渝自動忽略掉關雎雅的指責,看向關雎雅的臉,眼睛閃了閃,有些好奇的問道:“關大小姐,是什麼風把你這麼大清早的吹來了?還有,看你這麼高興的,難不成出門撿錢了?”
關雎雅翻了一個白眼:“你就不能想點和錢沒有關係的?”
“那為什麼這麼高興?”
“當然是因為王家倒了。”關雎雅笑著道,接著從挎包中拿出一張工工整整折疊的報紙,打開來把頭版新聞指給張渝看。
張渝眼睛一掃,就看到碩大的文字印在最上部:一個帝國的覆滅——王家集團宣布破產!
下麵,是報紙用了整整一個版麵來敘述王家破產的事情。
“你不知道,今天王家破產的事情,在整個燕京城都傳遍了!”關雎雅等張渝看完報紙後,一邊收起一邊笑吟吟的道。
“整個燕京城都傳遍了?沒有這麼誇張吧?”張渝不信。
“怎麼就誇張了!”關雎雅解釋,“王家再怎麼說也是燕京一流的勢力了,突然就倒了,先前一點跡象都沒有,當然要引起轟動了。”
“你是不知道。”關雎雅煞有其事的繼續講道,“聽說,今天開車到王家住宅區要債的債主們,把一整條街道都給占滿了。當然,這些人都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小債主。王家真正的巨額債主,已經直接帶著銀行人員去了王家的各個工廠查封了,開始注備拍賣抵償了。”
“對了,還聽說王家的老爺子帶著王浩想逃出國去,不過路上不小心出車禍了,然後有好心人打電話把他們送到醫院去了。這下跑是跑不成了,現在,王家老爺子和王浩,應該在醫院中被追債人逼問呢。”關雎雅道。
說實話,這些事情張渝雖然沒有得到第一手消息,但在之前夜裏“斬草除根”的時候就猜到後續了。這個時候聽關雎雅說“過時”的新聞,並沒有多少驚奇。但為了不讓關大小姐太沒有麵子,張渝眼睛閃了閃,還是配合著點點頭,一臉“詫異”的叫道:“是麼,王家這麼慘啊!”
關雎雅一眼就看破了張渝的浮誇表演,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就不要裝了。這些事情不都是你幹的麼,瞎激動什麼啊。”
“額……”張渝摸摸鼻子,努力低調道,“其實我隻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
“小忙也是幫忙。”張渝謙虛,關雎雅卻是很認真,一臉鄭重的看向張渝道,“不管怎麼說,這次多虧了有你,才讓我沒有嫁給王浩,總算讓我又可以再自由一段時間了。所以,我要好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