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內,皇甫初誠揮手讓兩邊的侍女退了下去。
心慈也沒說什麼,在白田玉石鏤空條花枝襄金邊的玉墩椅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香茗。
“這可是上等的大紅袍,蘭花香香高而持久,可是難得。”皇甫初誠倚在玉桌上,一隻手把壺蓋揭開,茶煙嫋嫋,羊脂玉般的手掌把茶氣向心慈撲了撲。
“香高而持久,的確難得。”心慈抬頭淺笑:“大哥,有話直說,心慈腦子不傻。”
皇甫初誠愣了,不是一般的人都要繞東繞西,婉言表達什麼的嗎?哪有像她這樣的?
“心慈,大哥想問個問題。”皇甫初誠蓋上了壺蓋,一時不習慣,心慈揉了揉鼻子。“那個…額,如果你最喜歡的蓮花酥突然發現變成了茯苓糕,那心慈會怎麼辦呢?”
心慈輕歎,忽的抬頭眨巴這眼睛看著皇甫初誠:“大哥,你餓嗎?”
“啊?”
“大哥,如果你餓了,那麼蓮花酥和茯苓糕又有什麼區別?難得大哥會在餓死邊緣去挑剔食物的本質嗎?如果你不餓,那麼蓮花酥和茯苓糕又怎麼會有區別?因為你不吃又怎麼會去在乎他們是什麼?大哥,我說的對嗎?”心慈看著皇甫初誠的眼睛。
皇甫初誠暗暗驚歎,表麵卻不動聲色,低聲道:“那我一定要分別呢?”
“那大哥就去分吧。不過心慈要告訴大哥,這條路大哥會發現是死路。”心慈低頭,額間劉海遮住眼中一切的深意。
皇甫初誠雙手輕輕搭在心慈手腕上,心慈猛的抬頭,眼中的驚愕盡數落入皇甫初誠的眼中。
命門!皇甫初誠扣住的是她命門!誰能告訴她這是親哥嗎!
“嗬嗬,很好,告訴我心慈在哪?”宛如暗夜的眼眸,皇甫初誠臉上一年掛到頭的笑容明明沒變,但心慈背後的冷汗越來越多,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命門上由於真氣的壓迫越來越難受。
“大哥,是不敢相信心慈怎麼會變成這樣嗎?!”
沒到皇甫初誠回答,心慈便道:“為什麼原本一個不懂世事,粗魯莽撞,隻要別人願意便可以當槍使,頂個公主的名號實際禮節還不如粗使丫鬟的無知丫頭會變成現在這麼一個遵循宮規,伶牙俐齒,懂得反擊的人,嗬嗬嗬嗬…大哥,你知道嗎,心慈摔下至天崖的時候,心慈以為這一切都是報應,助紂為虐做了這麼多事,明明我已經按照你和母後的要求活下去。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以這種方式離開?”
“你說…什麼…”皇甫初誠心口一滯,腦海裏隻有一句:已經按照你和母後的要求活下去…她知道,她一直知道這種生活環境,是他們造成的。
“我和母後隻是想讓你,作為一個公主也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身上可以少背負一些你一出生便背負的責任,皇室子弟各盡其職,為國,為民,卻沒有一個是為了自己去活。心慈,大哥和母後希望心慈是特殊的,心慈可以為自己活,沒有身不由己,哪怕捅了天大的簍子也有大哥幫你頂著,心慈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皇甫初誠背對心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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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的慢了,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