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你房子的,就是文卓未婚妻父親開的公司。”
……
“邢文卓,你完了嗎?”
“靄萱?!”
聲音再次恢複無波無瀾,看起來女孩兒比男人灑脫,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裏從那開始,已然有了一道封閉的牆。
“因為你母親強勢,所以你就試著背著我和那個未婚妻相處。
因為和那個王雅相處過了,所以現真愛還是我。
以要去我單位要挾讓我來見你,無非就是要你愛的是我。
但我的結論是,分手不是逼你做出抉擇,而是我放下了。
因為我知道自己此刻贏了你的心,卻贏不了你的膽兒。”
有什麼東西隨著那平靜的聲音,真的在悄然滑落。
邢文卓看著靄萱的背影馬上就要消失在屬於他的空間裏,他大步衝上前一把摟住靄萱,他緊摟那個背影,在靄萱的耳邊喃喃著: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不想這樣的……你給我做過很多便當,你還教我做菜,噢,對了,做的酸菜魚,我們一起騎單車春遊,我們……”
隨著男人那些喃喃自語,女孩兒的眼神變的木訥,不再有憤怒、心酸等等神色。
但當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時……
嘴角微勾,職業化的笑容和語氣:
“好,藍私人會所,我馬上趕到,您放心,楚總的采訪裏不會有讓他反感的問題。”
掛了電話的靄萱,她也以喃喃自語的方式,對摟緊她的男人:
“你看,我心情平靜的接領導電話;
你看,你了那麼多,我心裏連點兒酸楚都沒有;
還有,邢文卓,好奇怪啊,你現在抱著我,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女孩兒一身黑色西服套裝,她站在馬路邊兒上不停地搖動著手攔車要去忙工作……
書齋裏的男人,頹廢地倒退著、直到退無可退靠在牆上。
他的手中還緊捏著電話,那電話的短信箱裏有這樣一條訊息:
如果可以,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會找你這樣出身的男人,連遇見都要躲著。
……
“砰”地一聲。
靄萱覺得她飛了起來,她好像聽到了很多人驚恐的大喊聲,他們討論的好像是她,他們在報警,他們京都師大門口出了車禍。
可靄萱確信自己應該沒死,她還有感受,心痛碎裂的疼痛。
耳邊似乎聽到了有雨落在窪坑水泡的滴答聲,眼前看到的是鐵鏽斑斑的鐵架子床,她覺得那副畫麵像是她時候才能見到的黑白照片。
靄萱努力睜眼,她看到有人往軍綠色書包裏麵塞紙條,當那個書包合上時,包蓋上赫然寫著“為人民服務”五個紅字,她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
一九八五年,京都師大宿舍裏,梁笑笑無語地看著躺在鐵架子床上的畢月:
“畢月,李老師讓我轉交給你的家教地址放在你包裏了啊。”
沒有回音兒,這才是正常的,可轉身要離開的梁笑笑忽然駐足不前了。
不對,畢月一直都是沒黑沒白的拚命學習,怎麼這麼早就休息,她急轉身湊上前,手一探畢月的額頭,被額頭上的溫度嚇住了:
“畢月?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