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遺書、情書(二更)(1 / 2)

正如《血染的風采》這歌的問世,它就是一紀念自衛反擊戰的歌曲。

創作者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級戰鬥英雄,他所在的班,全體戰士壯烈犧牲,隻剩自己孤軍作戰。他書寫的是所有參與那場戰役戰士們的心聲。

剛才還在河泡裏嬉笑怒罵的戰士們,現在在岸邊席地而坐。

沒人話交談,每個人的臉上都隨著回憶帶出了留戀。

這群由京都軍區組織的多兵種突擊隊的戰士們,從到了雲南就開始訓練。

為了盡快適應這的地形、氣,真是風雨來雨裏去,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泥地裏摸爬滾打。

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靜下心來想一想家裏的親人、妻子。

要交遺書了,有一種可能,這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和家人的對話。

有光膀子****上身的壯漢子,坐在草地上凝神屏氣的琢磨著;

有披著件衣服沒係扣子,撓著自個兒的光頭想著點啥的;

而他們的營長楚亦鋒躺在草地上,正看著藍,旁邊是被微風吹拂的信紙,那上麵一片空白。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再不能起來,如果是這樣,你不用悲哀。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

也許我長眠再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

軍輝從遠處大步走了過來,他眯了眯眼睛,一瞧那氣氛就明白了,他剛寫完!

走到近處對著席地而坐的戰士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隨意,用腳踢了踢楚亦鋒的腿:

“楚哥,聽你們先來?我們打配合?”

“嗯。”楚亦鋒沒睜眼,似在曬著太陽。

軍輝用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唇,笑了,幹脆扒拉開信紙和筆,坐在楚亦鋒的身邊聲道:

“怎麼著?楚哥舍不得戀戀紅塵的人世間?”

“你寫完了?怎麼寫的?”就像是倆人在商量寫報告的語氣,隻是聲音低沉,帶著不想下筆的無奈。

軍輝摘下軍帽,還是嘴角帶笑的表情,隻是望向遠處的眼神很複雜:

“就跟我娘、你嬸子唄,她是軍人家屬得有覺悟!嗬嗬,還多虧沒成家,老哥一個,要不然就憑咱?指定是娶皇城根兒腳下最漂亮的妞啊,你都漂亮成那樣了,擱家杵著,多白瞎?!”

妞?他楚亦鋒也有個妞。

給父母寫遺書,是愧疚。給月亮寫點兒啥呢?又能給她留下些什麼?

難道和她,得虧沒讓你喝到我煲的雞湯,要不然就憑我這一手自學成才的好廚藝,將來你想得慌怎麼辦?

還有……楚亦鋒睜開了雙眸看向藍白雲。

多虧沒和她挑破那層窗戶紙,要不然他光榮了,就那烈性子還得進醫院。

這樣挺好,京都那麵遍地是掙錢的機會,老百姓們過著安逸的日子,跳舞唱歌的,她樂嗬嗬的繼續當錢串子,錢賺的越多,她越能傻樂……

距離京都大約三千公裏外,有一位禿老亮形象、明明長相豐神俊逸,皮膚卻糙的厲害,胳膊上掛著劃傷的男軍官,他正坐在彎彎的月亮下,用嘴叼著手電筒,寫啊寫。

幹裂的嘴唇由於大張著嘴,血跡染在了手電筒上。

別人都是寫個一兩封信,但楚亦鋒得寫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