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就哪樣啊?!她大雪的來看他,攆她走?
嗬嗬,夏海藍覺得她自己像個大笑話。
被人撒了一身的湯,楚亦鋒就跟沒看見一樣。
她還期待他能在心情不好時和她聊聊知心話,這是在告訴她妄想嗎?
……
比起畢月,夏海藍不愧是有舞台經驗的。
縱然心裏失望到無以複加,甚至再提不起勇氣用熱臉騰著冷屁股了,她仍舊淺笑言兮道:
“時間也挺晚了,那好,楚哥,我改和大鵬他們再來看你。再不走,外麵黑透了,我也不敢了,走了?”
楚亦鋒點點頭,他看了眼外麵的兒,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夏海藍的心,在聽到這句囑咐後,緩了緩,她背起單肩包,再次又笑了笑:“盡快康複。”這次抬頭挺胸地走出病房,連保溫壺都沒拿。
在走廊裏,夏海藍和匆匆趕路的楚亦清走了個頂頭碰:
“姐。”
“啊,來看鋒了。”楚亦清裏麵一身黑色修身西服,咧著黑大衣,脖子係著格圍巾,她隻是禮貌地對夏海藍點點頭。
一直以來,從楚亦鋒上初中開始,楚亦清都是對弟弟的這些女性朋友,持不冷不熱隻客氣的態度。
在她看來,認識是認識,可一旦她這個當姐姐的和某個姑娘處成黏黏糊糊的關係,那是麻煩!
將來無法和真正的弟媳處理好關係,隻有進她楚家門的,才是可以走得近的。
雖然她現在就對弟弟真正看上的、那個她隻瞟過一眼的寒酸丫頭不滿極了!
楚亦清站在病床前,看著楚亦鋒正在身後夠翻倒的輪椅車,她擰了寧秀眉,欲言又止。
真心想:有上趕子的你都不要,偏偏找了個什麼鄉下丫頭!別人問都不能問一句!還你的事情少管,跟母親居然能出這樣的話。
再一個,楚亦清對畢月最不滿的是,她弟弟住院這麼長時間了,除了第一,她見到那丫頭的那一次,之後聽她母親和她丈夫王建安都了,一次都沒來過!
哪個心裏有你的,能一次都不來!女孩子再臉麵窄吧,那感情的事兒是能控製的住的?如果真是什麼可笑的臉麵問題才沒露麵,那更是……家子氣,上不來台麵!
不知道楚亦鋒和畢月相處到什麼程度的楚亦清,靠著她自己的經驗分析,越分析、越對不認識的畢月不滿極了。
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楚亦清認為她憋著沒和弟弟就事論事討論一番,沒有和弟弟好好給那個女孩兒上眼藥,完全都是因為弟弟本就是憋了巴屈的原因入院,不想再給楚亦鋒添堵,要不然她早:“趁早拉倒!”幾個字了。
上趕子的不是買賣!退一萬步來,就不是夏海藍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兒,她的弟媳也不該是冷心冷情家子氣的農村女!
看著他姐姐幾次臉色轉變,冷著一張臉,楚亦鋒態度也是頗為冷淡,他更是沒什麼心情:
“奶奶怎麼樣了?”
楚亦清呼出一口濁氣:“摔到腰了。不過我覺得不嚴重,要不然也不能隻躺在床上哼哼,什麼也不來醫院。是去後園子地窖拽東西,走路腳底打滑閃了一下腰才摔倒的。”
楚亦清脫了大衣、摘下圍脖,蹲在楚亦鋒的病床前,拽起輪椅,她沒的是,奶奶又開始折騰媽了,但媽媽這次真變了。
梁吟秋這次真沒慣著老太太,正常吃喝伺候上廁所是應該做的,那都沒問題,但要耍脾氣,邊兒去!
梁吟秋忙著呢,她手裏有工作,又不是什麼家庭婦女成守著那一畝三分地,還有她兒子也在醫院呢,哪有功夫聽老太太閑的不行磨牙。
今晚楚亦清本是不放心,也在大院兒呆半兒觀察,就怕她奶奶事兒多,繼續折騰她媽。
她爸媽都多大歲數了,這要是離了婚,丟不丟人?大院兒裏誰家要是冒出個離婚的不孝子不孝女,都能讓人笑掉大牙,更不用她爸媽那個地位、主要是那麼大歲數了鬧離婚!
她嘴上一直支持她媽的選擇,實際上,哪個親生兒女盼著父母分道揚鑣的?
她是想鼓勵她媽厲害起來,拿離婚嚇唬她爸來著。那都幾十年的性子了,她不配合、不演的跟真事兒似的,她爸爸能改變?都賴她奶,不如再去姨奶奶家作威作福去了,花多少錢、惹了多少麻煩,不用她爸媽出現,她楚亦清都願意出麵給收拾!
不是她不孝心奶奶啊,是她爸媽那婚姻啊,扛不起再折騰了!
等一二年後,舅舅吵著盼著要回大6,再一落地、一打聽……再加上她父親對舅舅的態度,別看她現在還沒經曆呢,她都能想象出來到時候會亂了套。
楚亦鋒伸胳膊要求道:
“姐,扶我一把,我坐輪椅上。爸還忙著呢?”
“嗯,這不前線正打著呢嘛,再加上咱大軍區從前線撤回來換其他軍區了,很多事兒!爸給媽打電話了,是讓媽多顧著你和奶那頭。”
楚亦清把楚亦鋒都扶到輪椅上了,才想起,他弟弟這是要上廁所?
“我給你拿便盆唄?你瞎折騰什麼呀?”心裏罵她家王建安,又應酬,應酬也就算了,這檔口喝多了。真是關鍵時刻,現人不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