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結婚,讓他們成不了?嚇唬誰呢?
不結婚倒是她期望的,如果她爹娘能放過她,允許她這樣,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找一個愛的,喜歡的,感情那一部分填的滿滿的,到了一定年齡再生一個孩子,僅此而已。
以上這些,就是畢月的所思所想。
但她卻忘了,她可以擁有兩輩子的經驗財富,可有些事兒,比如婚姻,從未踏入過,也就算紙上談兵罷了。
兩後……
梁笑笑望著空蕩蕩的病房,在畢鐵林的懷裏哭出了聲。
畢鐵林拿起梁笑笑手中的兩封信信,看完了也久久不語。其中一封寫的是:
“姐姐:
謝謝你。
謝謝你這半年帶著我長大。
還有以前對不起,我不該跟著我媽欺負你。
我的媽媽不是你的媽媽,現在你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
可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的姐姐。
你不要忘了我。
我去鄉下了。我會好好治病,好好學習。
有了新學校,我會給你寫信,等我以後長大了,還考回京都,也念師大……”
在畢鐵林看來,九歲,那確實還是個孩子,不要是不要的,可那孩子主動走了,讓人心裏不出的悵然若失。
尤其是醫生那孩子苦苦求她,讓把退的錢千萬交到他姐手上。
畢鐵林問梁笑笑:“你爸會不會撕了它?”
“不知道。你過的,我們不是他。”
……
梁柏生的單位掀起了關於他“錯養子”的風言風語。
在八十年代,無論幹什麼都得蓋章簽字開介紹信的年代,有些事情是根本瞞不住的。
每個人心裏都有杆秤,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自然背後講究的話也不同,梁柏生隻能請假。
雖沒到上社會新聞的程度,但也徹底娛樂了知道消息的大眾,梁浩宇不是梁柏生親生的,這個話題,成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梁笑笑也由原來照顧梁浩宇,改成了照顧時不時想起來就覺得窩囊,會喝的酩酊大醉的梁柏生。
在這種低氣壓到讓人喘不過氣的氛圍中,梁柏生始終沒打開那封梁浩宇留給他的信。
他甚至喝多時,幾次想撕了它。
可扔啊丟啊,酒醒後,他依然還是撿起揣在兜裏。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清楚。
這些,梁笑笑都看在眼裏。
十後,法院終於開庭審理了此案。
丁麗麵對看起來老了幾歲的梁柏生,她沒有任何狡辯,還道出了梁浩宇的親生爸爸在當年就死了。
因為誤幫他人養子索要的賠償請求,法院也給予了支持。
勝訴了,梁柏生恍恍惚惚地站在十字路口,打開了那封信。
當看到作文“我的爸爸,”以及信紙上明顯被眼淚泡濕過的字跡,梁柏生瞬間淚濕眼底。
作文的前半部分還在數落梁柏生,後半部分卻是:
“爸爸,我還想讓你像以前那麼打我,罵我是榆木腦袋……
爸爸,我還從沒對你過謝謝你。等我長大了,再報答你……”
長大和謝謝這兩個詞,像是有瞬間穿透了梁柏生的魔力。
男人決定他要申請強製執行,一定要丁麗賠錢。
梁浩宇他要是有出息,沒長歪,將來讀書沒錢,他就拿這個供梁浩宇讀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