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子掛不住了,任性的戴大姐,微揚著下巴傲氣頂嘴道:
“嬸子,就你們東北那嘎達,冬那不是頓頓吃酸菜嗎?酸菜不是醃菜嗎?不就吃你幾口鹹菜嗎?還鬧個不能多吃。”
劉雅芳臉色瞬時不好看了。你她好心好意的圖啥?
戴寒菲還在繼續聲強著,隻不過是悶頭撅嘴嘟囔:
“我們條件好了,想吃什麼吃什麼,怎麼就成了對孩子不好了?
你們那時候可不是不能多吃,想吃也沒有啊。
你們東北,水果就是大蔥吧,沒輕了吃吧。
我看月月他們長的也挺好,沒個頂個蔥芯綠啊?”
“住口!”趙大山被氣的上前幾步,夾起沒開瓶的黃桃罐頭,再大手一劃拉,拎起巧克力袋子和地上裝沙果的膠絲袋子,轉頭就走。他被氣的差點兒開門揚大馬路上去。
劉雅芳徹底不吱聲了。
她真心覺得,這要是她閨女,非得給兩巴掌。
什麼孩子?一準兒在娘家挨也是撩臉子的不孝玩應,被慣的。
再被趙大山拿東西那氣哼哼的勁兒一攪合,劉雅芳還有點兒掛不住臉,不太高興地拍了下畢月的後背,出的話也挺難聽:
“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坐這湊啥熱鬧?那破沙果有啥吃頭?牙要不要了?我瞅你吃,我都倒牙。”
一直處於懵懵登登狀態的畢月,被她娘的一巴掌終於給拍醒了,反應過來了,態度比戴寒菲要強硬多了,厲害道:
“戴寒菲,怎麼跟我娘話呢?知不知道好賴?你吃吧你吃吧,出了事兒有你哭的,哼!”
完轉頭挎著劉雅芳的胳膊往廁所方向帶。
劉雅芳拍了下她閨女的手:“你是不是涼著了?這一中午尿幾回了?”
畢月無所謂擺擺手,她思維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裏。
昨給她饞的不行,饞到課間就那麼幾分鍾,她居然開車幹出去給自個兒買了兩瓶山楂罐頭,直到吃酸牙了才給梁笑笑:
“娘,你的那些真不能隨便亂吃啊?”
“那可不?不是不讓吃,是不能吃多了。”
隨後劉雅芳回頭看了一眼,還跟畢月聲撇撇嘴嘀咕道:
“你那戴寒菲,先是不要個臉了,沒結婚就有孩子。這懷孕了又作,不好好帶孩子,咋不知道個害臊呢?我要是她娘,我都得去死。”
畢月站住了腳,麵無表情問道:“你為啥要去死?”
“為啥?哼!”劉雅芳理所當然道:“省的被氣的半死不活的,一頭撞死眼不見心不煩唄。”
娘倆嘮的跟真事兒似的,畢月也當真事兒聽了。
她蹲在廁所裏,雙手揉搓的,把手紙搓的直掉紙屑。
一時間,心情很沉重、很難過。
畢月扶額。遇到了個神槍手,倒黴透頂了。
這根本不在她的計劃中,她還沒滿二十吶,還沒畢業實習呢,房子也沒買呢,錢沒賺夠呢。
心裏罵著自己:
畢月啊畢月,你早特麼尋思啥了?你是真能作啊!
畢月使勁揪了揪頭。
再等半個月確定了,不行偷摸做掉吧。
實在無法想象,如果她爹娘要是知道了,能不能去死,或者把她打個半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