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成進家門,他親娘打招呼的方式是:“你咋穿的跟個猴似的?”
畢成……“我姐呢?”
回京都等著見侄女的畢鐵林,微擰眉道:“沒跟你一起?”
“我姐夫給接走了啊。 Ww W COM我還挨排送人呢,比我還晚?”
畢成完拖鞋進屋,也不管別人,眼裏全是倆孩子,一把扯住站在沙邊的龍人,驚奇的不行:“你都會站了?”
劉雅芳一時心酸的無言:“你倆啊你倆!走多少個月!看著吧,孩子們都得忘了你姐。”
龍人不讓抱,誰啊你?穿的跟個大猩猩似的,還不洗手。家夥不停地在畢成的懷裏擰身子。
畢成連親再啃,一臉討好:“我是大舅,啊?龍龍,大舅!忘啦?”
全家人啊,全都瞅率先返回也最知情的畢成。
當爹的,當叔叔的,異口同聲道:“你別大舅大舅的了,吧,咋回事兒?”
畢成想躲。
畢鐵林立著眼睛:“這都沒外人。”
倒是這屋裏唯一的外人梁吟秋笑嗬嗬道:“讓大成先換身衣服洗洗手,都回來了,不著急。”
畢成穿著羊毛衫,坐在沙上,被好幾雙眼睛盯著。他忽然看向他娘,難得調皮開場道:
“娘,你知道一億是多少不?”
“唉!”這話問進了劉雅芳心坎,還是兒女最了解她。
她現在是啥感覺呢?好幾沒睡仨時以上的覺了,人已經懵的不行。就知道一點,孩兒她爹的對,別瞎摻和就對了。
實話實,一擺手回道:
“竟掰扯那數到底是多少來著,給你爹煩的不行,數的直懵。
你也別繞圈子了。
等你姐回來也得整孩子,沒空的細,你代勞吧!”
畢成這回認真道:
“我跟我姐兩次去過莫斯科。掙的錢都是倒那些輕工產品,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從叔你那回來,我姐就給我叫到茶館,她就經過市場調研,現咱們國家生產力過剩,輕工品積壓嚴重。
她這些東西在咱國家剩著不值錢,到蘇國可是寶。
又提起幫楚姐公司處理工程上的事去四川那趟,她認識川航杜總,倆人還鬼使神差提飛機買賣的事兒。
因為要開航了嘛,啊,爹、娘,開航就是人家要飛機運營了,以後去那地方可以買飛機票,要賣票了。”
畢鐵剛嗬斥:“不用單解釋,。”
畢成陪笑臉:
“嗯那。白了就是缺飛機。
我當初也以為我姐是方夜譚,結果她跟我細掰扯,我都信我姐敢兩趟去莫斯科,我、反正我又信了。
不跟家裏是有原因的。包括我姐夫。怕他攔著。
因為當時貸款,在農行貸了五百萬嘛,那一陣我倆壓力特別大。
也是怕沒等咋地呢,你們再以為我們有毛病,畢竟欠那麼多錢砸裏頭。
總之,就是怕你們擔心,怕娘你比現在還睡不著覺。
後來我倆不就沒影子了嘛,去了四川,再次跟杜總確認。
我姐又回京都,那個啥,蘇國航空部來咱國家訪問,正好是我們認識企業招待,我姐就搶了這事兒跟他們先認識上了。
具體她怎麼操作的,我就聽她在我姐夫會所弄一展覽,結果那些人很感興趣。
白了,我倆有錢買這些輕工品,我倆哪有錢買飛機啊,隻能以貨易貨的方式。”
畢鐵林馬上追問:“不對啊,四台呢?貨錢呢?”
“這不我嘛,留在那麵找認識人又認識銀行的人。
第一批貨實際上是三百多萬,貨的不是楚姐嘛,她搞外貿這一塊有外貿權。
我姐貨款錢也不夠,欠了幾十萬。
楚姐同意了。這要換別人也成不了。
第一趟不到二百火車皮的貨物量,也是楚姐給找的關係。”
梁吟秋臉色微紅,現畢家人一聽楚姐二字就瞅她。她也萬萬想不到,女兒和兒媳以前恨不得你死我活,結果聯手幹了這麼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