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兩個家庭:一個家庭掙錢講吃講穿講玩樂,享受那就沒存款,有什麼急事兒掏不出錢。
另一個家庭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常年攢錢就為買房子,恨不得從嘴裏省,代價是身體健康。
這兩種,哪種時間久了都足夠讓人心理崩潰。
而蘇國,我認為就是第二個家庭。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嗯,製造業和軍事上。”
6擎蒼出沙啞的聲音話了,他嗓音就那樣:“弟妹,你的對,那是一個瘋狂的戰鬥民族。”
“我還見到坦克了。”
畢月現大家都瞅她,一副她好能耐似相信她混進部隊了似的,她抿口酒潤潤嗓子趕緊解釋:“在那並不奇怪。淘汰下來的啊,就扔那。我是不懂這些,還有工程車,但我看淘汰的也挺好。”
楚亦鋒又開始數字論戰了,就沒有他不懂的,畢月特佩服她爺們這點。
低沉的男聲道:“八一年那麵兒軍演咱都知道吧。那真是人海炮海飛機海坦克海導彈海。蘇國就這幾年從頂峰下滑了,戰鬥民族在當時確實名不虛傳。
我記得前幾年我表哥第一次回國,我在他帶過來的一個權威雜誌看到的,當時美國懷疑蘇國五萬多主戰坦克,裝甲戰鬥車幾萬輛,火炮、地對地導彈射架,你們得多少呢?
前些年,蘇國光6軍不得二百萬啊?”
喬延端起一杯就幹掉,抹了把嘴嚷嚷道:“那戰鬥民族是真瘋啊!”
畢月歪頭笑看楚亦鋒:“那我忘了是聽誰的了。是蘇國當年的軍事實力,到了一種軍演後讓西歐國家抖一抖的程度。之前讓美軍撤駐軍,這麵一軍演,他們不停申請讓多派去點兒,是嗎?”
“或許吧。”
“還有一種法,蘇軍能禮拜一早上占領慕尼黑,禮拜三巴黎,禮拜六占領雅典和馬德裏,不等美國盟軍從大洋彼岸趕來,紅旗插在英吉利海峽,歐洲淪陷。有這麼恐怖嗎?要是真能到這種程度的話,蘇國現在這樣,真的挺……”
畢月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倒是6擎蒼不那麼看好,他和楚亦鋒探討道:“我倒覺得不至於。最鼎盛的時候看起來嚇人,歐洲能不能是被嚇著了?”
楚亦鋒點頭,他話前還讚賞的看了眼畢月。他現他媳婦甭管哪方麵都能跟大家夥嘮起來,行啊,妞。
這才:
“最牛的時候應該琢磨過吧,那國家野心挺大。我覺得他們一定琢磨過怎麼利用時間差,趁著美國不能及時趕到,把美國的弟們幹掉。
嗬嗬,那時候啊,美國大哥估計也得琢磨怎麼把弟們保護好、別被不知不覺吞了。倒是挺提防的。
真動起手來,我覺得蘇屬於自衛有餘型,你看看他們國家那民眾生活,窮兵黔武上了,支撐不住那麼大的野心。”
從這開始,四個大男人聊軍事,聊武器,反正全是類似這種探討民族和大愛上的事兒。
畢月倒滿願意聽的。
最後都要散席杯中酒了,她才搞懂,合著6擎蒼之所以來京都,是來學習的,那學習完下一撥升職就不遠了啊。確實值得慶祝。
至於王大牛,她得回家問問是不是楚亦鋒真給辦走了?看來舍不得這弟,跟美國似的,得護住了。
畢月還收到禮物了。6擎蒼送的是他們當地產的海鮮和水果,兩網兜子東西,是給老人的。
王大牛是拿出兩雙兒童鞋,畢月一看就感動了,這可是一針一線縫的,老虎圖案,貓頭圖案,這得多費時費力:
“一定要替我謝謝嬸子。大牛啊,也謝謝你。”
王大牛這時候不好意思了:“嫂子,您可別客氣。我娘別嫌棄就好。”
“怎麼會?這種老手藝在京都根本找不到,我特別喜歡。”
兩口又送他們去了招待所,這才回家。
到了畢家門口,楚亦鋒忽然摟緊畢月的脖子,話直噴酒氣:“咱倆溜溜彎啊?就家跟前兒那公園轉轉?。”
“行啊。”
倆人臉皮都厚,再都喝了點兒酒,大大方方的手拉手壓馬路逛公園。
楚亦鋒誇讚道:“媳婦,真給哥漲麵兒。”
畢月逗他:“這就漲麵兒啦?我還沒露富呢。”
“你啊,就這知識麵,待人接物那真誠勁兒,我就很滿意啦。甭露富,太刺激人。”
“走南闖北的,我還不得一兩樣技能?”
“噢?哪兩樣練得如火純青?看。”
“撒謊不臉紅外加瞎白話唄。”
“哈哈。”
昏黃的路燈下,夫妻倆亦步亦趨的背影看起來親密無間,他們不知又了些什麼,笑聲快成噪音了,驚擾了不少偷偷摸摸的情侶……
這次楚亦鋒回家,比起以往幾次的忙亂,這次真的像休假。就是還沒阻擋他心情有些差。
“噯?嗎的!”
“亦鋒啊,你控製點兒。”劉雅芳在院子裏扯脖喊道:“這倆東西學話那才快呢,別罵人。”
“知道了媽。”
結果過一會兒,連畢鐵剛加狗蛋兒都罵人了。
畢鐵剛罵:“派去的都是啥玩應?上屆十五塊金牌,你瞅瞅這屆,哎呦我啊,真是完犢子!”
狗蛋兒用氣息罵了句,然後抱怨道:“早知道我都不看了,氣死了,耽誤我寫作業。”
劉雅芳煩透了,她也埋怨中國隊不爭氣,出去買菜都能看見有可多人拉橫幅“中國再創輝煌”,結果一比一癟泡。
“痛快寫作業去。瞅瞅你們一個個的。你們行你們上,可別罵了。”
畢月推門進屋,一手扯一個娃:“怎麼樣?今誰啊?”
狗蛋兒:“體操王子,我呸!姐,他下環腳居然能掛在環上。”
楚亦鋒一臉嚴肅:“這是嚴重失誤。估計派個普通訓練的都不能這樣。真是前所未有丟人。”
畢鐵剛也一臉憋氣:“跳馬站不穩,鞍馬做那動作,那叫啥?”扒拉一把姑爺。
“做托馬斯全旋掉下來的。”
“對,就那個,你看看吧,掉下來了。前麵一個個都不行,到現在才拿幾塊金牌啊?就指李寧呢,完蛋玩應。行了,我再也不看了。”
畢月看著氣哼哼背手出屋的畢鐵剛,瞅瞅給她爹氣的:
“哎呦,你們看個比賽還生氣。揮失常唄。再那女乒單打不挺好?金銀銅都咱的,三麵五星紅旗一起升,咱溪都會唱起來。”
楚亦鋒耿耿於懷,嘮李寧呢,他又扯中國足球上了:“還有足球,咱次踢進奧運會。我?哼,簡直了。零比三,零比二,零比零,零是咱。”
畢月特想這麼安慰:到我穿越前,咱中國足球也沒再踢進來,這也是唯一一次好嗎?你看的是直播知足吧?我們轉播都得看這屆。
她正醞釀語言呢,電話響了,沒想到是公公的電話:“嗯,讓鋒過來接我,請我吃飯。”完就掛掉。
畢月愣愣的瞅著話筒,下一瞬眼睛鋥亮:“快點兒你別這球那球了,趕緊接爸去,你工作定下來了,指定挺好,爸讓你請吃飯。”
這晚上,楚亦鋒很晚才到家,不是陪老子喝酒吃飯耽誤的,倒是竟停訓了,耽誤是因為和6擎蒼散步。
比起夫妻間散步的親密無間,兄弟間聊的更掏心。
他的好兄弟老6拍著他的肩膀道:
“那地兒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笨琢磨吧,前兩年百萬裁軍啊,往下裁那麼多人的時候能成立三界訓練基地。
可見比特種大隊還特殊,那地位是有多核心。
亦鋒,我能夠想象以後我們差的不是一步兩步了。”
“怎麼會?老6我……”
“你聽我。你應得的,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心理有落差。
剛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子沒啥,傲個什麼勁兒。不就是少將之子?
我信自己敢拚就不會比你差。
後來咱們哥們之間熟了,又聽雷大隊跟我的那些,我才知道兄弟你有傲的資本。
國防大學軍事學碩士學位,前些年你還係統學習戰略學、外**事思想、現代科技展史,是吧?據十多門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