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輝跟我也提過,他你是我軍作戰部隊咱們這個級別中,學曆最牛的。
我這次來京都是培訓學習,看見書本我就腦仁疼。可見,你的身上有很多不是玩命靠軍功的實力,我甘拜下風。這,”6擎蒼指著腦仁強調道:
“你這裏比我們誰都強。現在什麼年代了?不是敢拚的事兒了,你的知識就是武器。更何況你還敢玩命兒,響當當的漢子啊兄弟,恭喜你!”
楚亦鋒啞然失笑,對著6擎蒼的胸口也給了兩拳。
……
畢月之前還埋怨怎麼走就走,不如不見爸了,結果聽楚亦鋒具體一,她傻了,停下給收拾衣服的動作:
“叫啥名?”
“媳婦,叫三界訓練基地。我估計啊,成立的時候就是學美軍。美軍在加州南部沙漠修建個訓練基地,配備模擬敵軍部隊。後來他們在交流會上,真實戰場能大勝就是因為全模擬過了。這不嘛,咱八六年弄的,現在也還沒怎麼著呢。瞧你那迷糊樣兒?也是,你指定沒聽過這地方,注意保密哈。”
畢月卡巴卡巴眼睛。她憑啥沒聽過啊?她記憶要是沒出錯,後世演的連續劇da師不就在三界拍攝?
以至於她露餡了:“你不歸南京軍區嗎?你也不在南京……”
“噯你怎麼知道的?”
“啊?啊。嗯,咳咳。”畢月清了清嗓子,臉色微紅:“都訓練基地了,還分敵軍我軍的,就這配備規模,南京擱的下嗎?我、我?你不會真不在南京吧?我瞎猜的。”
“丫頭片子,還挺會分析。”楚亦鋒脫光膀子準備洗澡,將手裏襯衣扔畢月腦袋上。
“討厭。”
他嗬嗬笑道:“環滁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裏……”
畢月瘋了:“哎呀哎呀,不聽你念經。你什麼呀就背古文,顯你有文化呢,就滁州得了唄!”
楚亦鋒進去洗澡了,還耀武揚威道:“你等我兩年不回來的,念經你都聽不到,讓你想死我。”
畢月打開衣櫃,拿出一遝子百元大鈔,這可是嘎嘎新的,前幾個才出的,塞楚亦鋒包裏給他當零花錢,嘴硬道:“我有至尊法寶兩大守護神,兩年?哼,你別想孩子想哭嘍。”
就這樣,奧運會結束了,楚亦鋒也走了,他閨女兒子極其不適應爸爸又不見了,哭哭咧咧問姥姥:“爸爸去哪了?”
可孩兒他媽畢月,這回可真沒有一絲感傷。心大的她居然樂嗬嗬送完丈夫,跑都機場去見別的男人去了。
機場裏好多球迷堵在那罵中國隊,全是人啊。
畢月都納悶這些人是咋來的呢?難怪有那麼多自行車,這是有多瘋狂?
她憑借為數不多的記者嗅覺,東拐西拐,手裏拿著兩個新本子,一路做賊一般的翻找,還別真猜準了。
體操王子不敢露麵啊,他捂的很嚴實正悄悄走一條偏僻的通道,隻要幾個三四個人陪同,兩三家記者采訪,結果一脆生生的女聲喊道:“李寧,加油!你永遠是我心中的王子!”
體操王子整個人瞬間淩亂了。
畢月掩唇,這回聲了:“我懂我懂,我點兒聲。您能幫我簽個名嗎?”
這漂亮的姑娘……
“給我閨女兒子寫加油就行,長大了給他們看。”
“啊?”
“大家都太希望中國隊提氣了,所以才會這樣。
可我相信,不,我確定我們國家有不需要用奧運會來證明什麼。
我們的實力,我們經濟富強,我們會變的很寬容。
得沒得金牌也會給掌聲、歡迎、期待,高喊運動員的名字讓你們加油。”
“你叫什麼?”
“啊?我叫什麼不重要。你幫我寫楚沅溪要像奧運健兒一樣銳意進取。楚棲梧要像奧運健兒一樣越自我。一定要寫你名字噢。”
王子……
也不知楚亦鋒知道這一幕會是什麼心情,就是算畢鐵剛,他要知道他閨女追星,追的正是他埋怨的“完蛋玩應”會是什麼心情。
幾後,楚亦鋒到達滁州順利就職,職位是本應該由大校擔任的藍軍勁旅旅長,手下三千人。
而畢月在追星完後,哄了兩孩子,她就陷入瘋狂的忙碌工作狀態。
瘋狂二字,是畢成評價的,他姐這是因為啥啊?要求整個兒月亮灣所有外地工程必須進入正軌,負責人分區負責製,各種會議輪番轟炸。
在家帶孩子的劉雅芳忽然也忙了,畢家院兒老兩口經常吵架,楚老太太都快聽麻木了。比如:
“畢鐵剛我現你,你有沒有正溜?你幫我瞅眼孩子,別老出門瞎溜達,我這要出去買東西呢!”
“哎呀你這敗家娘們,聽風就是雨,你買那老些火柴幹啥?錢大風刮來的啊,啥東西都恨不得一袋子一袋子的。”
“你懂個屁!就咱胡同口那老徐,昨個兒買二百斤鹽,我讓他勻給我點兒,你瞅他那氣吧啦的樣兒。今兒我自己去。別人家都是老爺們去搶東西,我指望不上你,你就別拖我後腿。現在不是怕花錢,是怕斷了可怎麼整?外麵人腦袋快要擠成狗腦袋那麼搶。”
楚老太太心慌:“這是咋的了?還好咱家有糧。”
“就怕沒別的。”劉雅芳走了,都得以為她得搶一上午才能回來,結果這人就離開半時,進院兒一副腿軟的樣子,一屁股幹脆坐地上了,像是想哭找不著調的表情:
“快,快給大妮兒打電話。”
畢鐵剛被嚇一跳,先跑屋給老妻拿心髒藥,不停問咋的啦?
“她爹,嗚嗚。”劉雅芳含著藥拍大腿道:“他們都、都……”
楚老太太跺了跺拐杖:“啥了你要急死我了!”
“銀行沒錢了,我都看見他們把櫃台推倒了。大妮兒那老些錢……”
畢鐵剛臉色鐵青趕緊跑屋打電話,畢月一點兒沒含糊,她一猜就知道家裏人都趴電話跟前兒聽著呢,大聲道:
“那是瞎傳的,鬧事兒。銀行怎麼會沒錢?不能及時支付是其他原因。
我這不存在那事兒,放心,錢不會少一分。而且我利息很多很多。
爹,讓我娘不要湊熱鬧搶購。咱家什麼都不缺,爭搶受傷怎麼辦。這是有人帶動買東西為保值。過段日子就正常了。”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掛了電話,畢月知道這是“價格闖關”的風波。
四海集團,楚亦清跟她奶奶一樣,心慌的不行。
她罐頭廠食品廠啊,等等吧,價格上調照樣賣,沒用多久就全都被批沒了。
電話響了,楚亦清接起:
“嗯,是我,什麼?服裝廠那些殘次品也被清空了?”她有點兒懵的聲道:“好,我知道了。”
穿件白黑格毛衣的楚亦清,摸著下巴站起身,一腦門官司的模樣。她賺錢是賺錢了,可這錢賺的?
“喂,畢月,咱倆喝咖啡去啊?”
“沒空,掛了。”
畢月雙手搓了搓臉,她必須讓所有項目上馬,明年幾個省會城市同時施工,她蓋她的大酒店,外麵愛怎麼著怎麼著。過了年,她就帶著倆寶去滁州找老公,跟那生活半年。
畢成一臉疲憊拿著文件進屋讓畢月簽字。
畢月簽完忽然抬眼問道:“你跟你那些大學同學還有聯係嗎?我是你們那屆上研究生的同學?”
“有啊。不過我哪有時間總見麵。打電話有事兒事兒唄。”
“噢。”
“怎麼了姐?”
“沒事兒,你出去吧。”
“對了姐,青年報想采訪咱們關於老城……”
“別了,不接受青年報采訪。”
一周後,月亮灣在南京中心地段買了塊地皮,那地皮上住滿了人家,也就是要麵臨繁瑣的拆遷工作,又拆又蓋最少一整年,而負責人正是畢成,
畢月覺得她大弟太年輕,跟狗蛋兒的還是兩碼事兒。
弟歲數,啥啥不懂也不會瞎攙和。就怕一瓶半瓶晃蕩的畢成,所以她打算帶著一起去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