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月微笑的點了點頭。
最近這一年,無論是公司還是外麵的,總會有人話裏話外建議她搞集團模式,恨不得希望她什麼都參與,似乎連外人都覺得她隻做酒店賓館這一塊可惜了。
可她真不那麼想,她心中有另一番對成功二字的定義。
摟過倆孩子,指給他們看:
“來,給媽媽數數,這是幾車道啊?這大橋漂亮不?姑姑就是蓋大橋的。”
“姑姑?”
“對啊,姑姑厲害不厲害?”
溪翹起蘭花指捏著香蕉,口口的咬著,含糊句:“媽媽才厲害。”
第一晚上,畢月和司機帶著孩子們都入住趵突泉附近的賓館。四月的兒,晚上她摟著倆娃,摟著熱水袋,拿著大哥大接楚亦鋒電話,還能沒心沒肺道:
“明我停這一。為什麼啊,這還用問?我還沒遊大明湖和趵突泉呢。”
電話這端的楚亦鋒很憂愁。
丈母娘和老丈人這回可沒跟著,他跟他閨女兒子一樣,也挺想那倆人。不能命令著拒絕啊,畢月倔,不聽勸。想了想退讓一步道:
“也行啊,都路過了,溜達溜達也好。不過媳婦啊,你可看好孩子們,別隻顧著拍照,咱家生的可是倆,你別弄丟一個。”
“楚亦鋒,我可是親媽。不聊了,這賓館真冷,凍胳膊,我都沒給他們洗澡。”
電話剛掛又響,楚亦鋒又磨嘰道:“你看著點兒,刷牙洗臉也別錯眼。那賓館有捕螂器,上回在京都飯店都差點兒夾到他們。”
“上回?上回哪年的事兒了,你這人真煩。你看看,快沒電了吧,我還沒給我娘打電話呢。”
“我給他們報平安,你摟孩子們放心睡吧,冷再壓條被。別給他們凍感冒了。你門關好了嗎?反鎖一下,還有……”
一串忙音,嘟嘟嘟嘟……
畢月這一路趕路,到曲阜遊孔廟、孔府、孔林,又耽誤了一,她還對著電話和楚亦鋒吐槽:
“孔子的故鄉早已禮樂不在,唯錢至上了。”
“逛趵突泉遊大明湖,耽誤也就耽誤了。這又孔子了,你可帶倆孩……”
沒等他完,畢月興高采烈打斷:“我還沒了兩把扇子呢。”電話裏還傳來溪奶聲奶氣的聲音:“爸爸,我吃粽子啦。”
“粽子?”
“媽媽,哪來著?”
“嘉興。”
“爸爸,是嘉興粽子噢。”
楚亦鋒心累。那娘仨都沒長心,不知道他盼著呢嘛。
進南京市區的路上,畢成一身西服抱著倆娃又親又啃,倆寶在他懷裏直撲騰:“姐,我現在都抱不動他們了。走,咱們泡溫泉去。”
畢月打電話通知:“楚亦鋒啊,我到地方了。不,今不馬上回。你看,我們娘仨都好幾沒洗個熱水澡了,得泡個澡……”
“還得光南京總統府是吧?你們娘仨再去趟中山陵,畢成再帶著你們幾個市區熟悉熟悉。”
“對對對,恭喜你,會搶答了。”
“對什麼對?畢月,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過來。南京到我這就一個多時的路,你還打算拖兩?你是來看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