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畢月在穿上婚紗以前,她都是蒙在鼓裏的狀態,糊裏糊塗被婆家和娘家人一起帶到了月亮灣的禮堂。

她還納悶呢,怎麼紅地毯、紅玫瑰、滿場盛大婚禮現場的模樣,還問畢成:“誰家孩子今定這了?”

畢成笑而不語看向換衣間。

換衣間的門打開,一身少將軍裝的楚亦鋒,手捧婚紗走了出來,他招手叫畢月:“來,換上。”

畢月不可置信的左右看看家人們。

她沒想到,她會在即將步入中年時身披潔白婚紗,被滿場的人瞧著。做女人的那點兒拋不掉秀幸福的虛榮心被瞬間點燃。

舞台的正中間,楚亦鋒一身少將軍裝,他對著穿嫁衣的畢月鄭重的敬了軍禮。

一把歲數了,他也沒覺得害臊,也不怕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楚亦鋒甚至覺得此刻出啥話都是應該的,因為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

“畢月同誌,一向很漂亮。今兒,格外!”

“你可真是,這麼多人。”畢月在滿場的笑聲中有些尷尬。

“這些年,辛苦了,無論哪方麵都是。以後還得麻煩畢月同誌繼續辛苦,因為你要照顧我到最後。”

畢月用手指瞬間堵住鼻子:“行。補個婚禮你還給我惹哭,你可真行,往最後了聊。”

楚亦鋒上前一把摟住哭鼻子的畢月:“那我重,我會陪你到最後,無論多大歲數都能背的動你,孩兒他媽。”

“還孩兒呢,咱孩兒都多大了。”

十八歲的女兒給彈鋼琴,十八歲的兒子當司儀他爸爸當年隻顧執行任務才沒有婚禮。

畢月聽著這蹩腳的借口,她感動的哭又心虛的笑,且心裏充實的不得了。

有夫有子有女兒,還有父母在,她帶著遠遊就遠遊,她何其幸運,每個人都陪著她。

她也補上了敬公婆茶的環節,畢月對梁吟秋:“謝謝了媽,我很感動。”

梁吟秋笑吟吟的,將她整個古董首飾盒遞了上去:“這些都給你。”

整個婚禮現場很溫馨,大屏幕一直播換著這些年楚家和畢家人的各種照片。與其是補婚禮,不如是京都幾大名人的家庭聚會。

在這裏,不得不提一句的是:

葉伯煊和夏不但夫妻雙雙來參加了這場遲來的婚禮,他們的兒子葉莘也一起陪同而來。

所以畢家唯一的女孩、當之無愧一直在國外讀書的公主楚沅溪,也就聽了葉莘哥哥一路神童、當年好一個翩翩美少年的人生簡曆。

不過她遠觀了一下就扭頭往前走,心裏還很不屑:

一瞧就二十多歲快三十了,癟嘴很隨意的對閨蜜了句:“老男人了,曾經再牛氣也是過去式。”

葉莘正要路過的腳步頓住:“你叫楚沅溪?”

——

或許,本書的故事還可以回到開篇。

肇事司機一個急刹車響徹大街,到處都是刺耳的喇叭聲。而記者靄萱命大的隻是受傷住院。

當她從昏迷中轉醒,她覺得自個兒好像穿越過一個世紀。

那個八十年代的故事是那麼的清晰,她神神叨叨道:“我叫畢月。”

當她病好後,暈乎乎的站在楚氏大樓的樓下,心裏有種不出的微妙感受。

當她麵對楚總時,她被驚的瞪大眼。一種本能驅使著她伸出食指,很沒禮貌的指著楚亦鋒鼻子方向,停頓了一瞬間後忽然大叫道:

“楚亦鋒,你怎麼那麼命好?哪個年代你都二代啊你!”

楚總冷眼盯著,來的不是記者?怎麼是個神經病?

“我是你媳婦啊,我,畢月!”

楚亦鋒冷冷道:“保安。”

“保安個屁,我揍死你!”

楚亦鋒立刻沒楚總範兒了,他有些慌亂地躲避被文件夾追打。

“你爸叫楚鴻,一大嗓門,實際啥事兒不管。

你媽叫梁吟秋,就愛個蘭花,花了我不少錢。

你奶奶進了重症監護室還在鬥地主仨K帶倆仨兒,手裏還剩一副炸,一輩子沒啥文化愛算卦……”

連保安加秘書都要抓靄萱,楚亦鋒卻忽然擺手製止,擰眉聽著。

“咱倆還生倆娃,楚沅溪和楚棲梧,你捧在手心裏的倆祖宗。我一管他們你就攔著,一管你就攔著,你可會充好人了,我最煩你這點。我娘叫劉雅芳,我爹叫畢鐵剛……”

畢月圍著辦公桌滿屋子亂躥,非要給楚亦鋒削醒記憶。

而門外聞風趕來的一眾人早已風中淩亂……

作者有話:

再不會有任何番外版本出現。

不過各位書友們如果感興趣可以在評論區續寫著玩。

感謝所有書友的一路跟隨和支持。

我爭取兩個月後能開新書,我希望還能和一直支持我的你們再見。

到時,又是一個全新的故事,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