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外麵敲門聲響起,赫連毅開口“進來”
“是”門迎升而開,黑衣人低著頭再次走了進來,拱手“王爺”
“嗯”淡淡的發聲,赫連毅坐在了圓桌前,抬頭看他“那邊怎麼樣了”
“回王爺”黑衣人拱手,從黑色的衣襟裏拿出一封信,雙手呈上去“一切都在計劃中”
“靖王那邊怎麼樣了?”語氣淡淡的,赫連毅開口。
“皇後主事,靖王已經被堇琳公主接回府了”黑衣人拱手,語氣透著擔憂“可是容九續那邊似乎一直有動作,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無妨”眉眼不曾抬,赫連毅的聲音很平靜“由著他去,本王就要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是,那屬下告退了”
“嗯”拆著信封,赫連毅看著書信上的字跡“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吧”
“是”黑衣人躬身退出去,赫連毅看著信紙,眼眸微微的眯起。
容九續,本王倒是要看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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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食盒走在回去的路上,蘇沐清的心情異常失落,就如這早秋的滿天星般淒涼,已經過去半月之久,這期間九續那邊一直沒有音訊,也不知道,靖哥哥是不是被救出來了。
她也曾問過喜兒,可喜兒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這個信息反而讓她更加的心裏沒底,如果,真的喜兒知道些什麼反而好辦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摸不著頭腦要好。
更糟的是,她現在還是絲毫近不得毅王的身,這段時間,毅王雖然沒有對她表現出敵對,還是還是那樣不鹹不淡,不痛不癢的不讓她靠近,她能等,就是不知道,靖哥哥能不能等。
冷風習習中,她失落的拖著步子往回走,紫茵閣門口,容姑跟喜兒看她回來,都跑了過來,隻是今日似乎比以往要興奮一些。
“清兒”容姑顯得很高興,跑過來拉住了蘇沐清的手,喜兒笑嘻嘻的接過蘇沐清手中的食盒,陪著蘇沐清往紫茵閣走,現在這裏,隻住了她們三個人,喜兒跟容姑住在外麵的側屋,她一個人住在主房,雖然清淨了些,但也算愜意。
“清兒,魚的事兒有著落了”簇擁著蘇沐清回到正廳坐下,容姑難掩興奮得拉著她的手,笑的開心“我兒今天回來了,我問他了,我兒說,離咱們京城十幾裏有一個東山,東山中間有一個冷水譚,冷水譚裏就有王妃要的那種魚,清兒,這下好了,是不是,別傷心了”
“真的”難掩興奮,蘇沐清抓住了容姑的手,有些激動的措手“那有勞容姑了,不過明天我想去看看,看看是不是一樣的,我怕不一樣,王爺再不高興…”
“也好”貌似很為難,容姑還是展開了笑顏應了下來“難道清兒高興”
“容姑說你兒子”閑話家常一般,蘇沐清抬頭看著容姑“怎麼沒有見過呢?”
“我兒半月前出去辦事了”親昵的拉著蘇沐清的手,容姑越說越歡喜“這不剛回來,我兒跟毅王從小就親近,畢竟都是吃我的奶長大的,說句不恭敬的話,就像兄弟一樣無話不談,我看著也高興呢?”
“哦”點頭,蘇沐清心裏疑惑重重“容姑,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什麼?”抬頭看蘇沐清,容姑的眼神笑裏帶著詢問。
“毅王去回疆的時候,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就出來了呢?”皺著眉,蘇沐清問出了深藏在心中多年的疑問“那一年,毅王才13歲,那麼小的年紀,皇後娘娘怎麼願意王爺去呢,畢竟回疆山高路遙”
“…。”握著她的手,容姑沉默了下來,蘇沐清也不再說話,猶豫了很久,容姑還是開了口,抬起頭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這…”
“…。”抬頭看容姑欲言又止的模樣,蘇沐清頓時覺得後悔了,也許不該問。
“好了”緊接著開口,容姑握緊蘇沐清的手,安撫著她的尷尬“天兒不早了,清兒歇著吧”
“哦”然開笑容,蘇沐清看著容姑。
“你生在閨閣中,很多事不清楚”握著蘇沐清的手,容姑唉聲歎氣“但是能確定的是,咱們四爺,是個心性善良的主爺,容姑看著爺長大的,爺不是個歹人”
“哦”稍低頭,蘇沐清眼眸裏都是迷茫,不怪容姑說的含糊不清,可能這其中的事情太多,一時間說不明白,可是若是毅王如容姑所言…。
“總之吧”轉笑,容姑緊緊地握著蘇沐清的手“容姑就是希望你跟王爺恩愛如初,百年富貴”
“…。”低頭,蘇沐清無奈的笑:百年富貴尚能斟酌,恩愛如初從何講起?!
“清兒,讓喜兒先帶你去休息,我去找找栗坤”在蘇沐清的不解裏,容姑笑“就是我的兒子”
“好”蘇沐清笑著點頭,喜兒跑出去打水準備給她淨身,容姑開心的跑出去,蘇沐清坐在椅子上,笑容漸漸散去,淺淺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