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感受著心髒的劇烈跳動,朝著那兩件目標緩緩伸出右手,當他接觸到那質地柔軟的衣物之後,雖然已經在心底裏提醒自己無數次不能胡思亂想,卻也感到有些渾身燥熱。
前世今生,兩世為人的方醒至今都還是個處男。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的他,也曾在夜深人靜之時,躲在被窩裏瞻仰倭國那些老師們的優秀作品。
此刻雖然是在遊戲之中,卻也在初次接觸到女性貼身衣物之時,身體產生了某種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或許是因為緊張過度的緣故,方醒在轉身的瞬間竟然不小心撞倒了身側的簡易晾衣架,當他慌亂中想要伸手扶住之時,卻已經為時過晚了。
用竹竿綁成的晾衣架本就質量很輕,加之上麵晾曬了許多還有些濕漉漉衣服的緣故,晾衣架在倒地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悶響。
響聲盡管不算太大,可是在這種萬籟俱寂的深夜之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誰?”隻聽屋內一聲女人的嬌聲厲喝,然後那扇被油紙阻隔的窗內就亮起了燈光。
做賊心虛的方醒本就被倒下的晾衣架給嚇了一跳,此刻又聽到主人家的喊聲,瞬間就被嚇得魂不附體,再也顧不上考慮太多,轉身就朝院外跑去。
方醒的遊戲角色越過柵欄還沒有跑出兩步,就聽見身後響起了破舊木門“吱呀”打開的聲響。
那少婦借著明亮的月光看到一個人影正朝遠處逃竄,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似乎是下意識的就大喊了一聲“抓賊呀!”
少婦的聲音在強烈的驚嚇中顯得非常尖銳,瞬間就響徹了小半個村莊。然後很多戶人家窗子裏都亮起了燈光,更是有男人們隨便披著件衣服就從自家屋裏衝了出來,朝這聲源處飛奔而來。
如驚弓之鳥般的方醒哪裏還顧得上這裏到底是遊戲還是現實,當他聽到那少婦變了音調的一聲叫喊之後就感覺不妙,於是趕忙使出吃奶的力氣往村外奔逃。
好在這名少婦家所處的院子並不算村子的核心,當那些拿著火把和各式農具的村民們衝到少婦家院子裏時,方醒已經順利逃到了村外,躲在一片及腰的灌木叢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方家媳婦兒,發生了什麼事情叫喊出聲?可是有賊人闖入,偷了你家什麼財物?”說話之人,是一名四五十歲的壯漢,一張刀劈斧鑿般黝黑剛毅的臉頰,在諸多火把光線的映照之下顯得不怒自威。
“有......有賊,我剛看到朝那個方向逃去了!”這名被喚作方家媳婦兒的少婦此刻雖然心中大定,說話卻也不算太過利索,指著方醒剛才逃跑的方向一指急切說道。
那名壯漢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朝身遭眾人招呼一聲,就順著少婦所指的方向快步追了出去。
而那些隨後趕來的村中婦孺們,則是跑過來安慰那名少婦,並開始幫她查看家裏丟了哪些財物。
方醒躲在村外灌木叢中看到一片跳動的火把光亮朝他這裏快速逼近,自然不敢再在此處停留,於是趕忙將那兩件散發著天然皂角香味的衣物往背包空間裏一塞,就趕忙朝遠處奔逃。
村子裏的那些漢子們,雖然由於常年幹體力活的緣故各個強壯如牛,卻也都隻不過是些普通人罷了。所以在隔了老遠一段距離的情況下,最終自然也是沒能將方醒這個賊人抓獲。
所以那些漢子們舉著火把又在村子周圍巡邏了兩圈之後,就各自回家繼續睡覺去了。
而方家少婦那裏,雖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丟的東西是兩件貼身衣物,卻也因為羞於言語而謊稱發現及時,並沒有丟失什麼東西。
不過即便如此,原本夜不閉戶的太平山村裏發生了盜竊這種大事,也是在第二天一早便有族中長輩將群村人召集了起來,先是對此事表達出了強烈的譴責以及憤慨,繼而又語氣略緩的呼籲賊人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
身為當事人的方醒自打昨晚逃出村子以後,就決定絕對不在白天踏足這座村子半步,所以他雖然也在遠處山坡上看到了這場聲勢浩大的村委大會,卻也並沒有任何投案自首的覺悟。
此時的方醒,反而還因為第一次出手就被人發現的倒黴經曆,而為剩下的四十七件任務物品發愁起來。
經曆了昨晚這件事情之後,想必村民們在短時間內都會提高起警惕來,要想再如昨晚那般“光明正大”的去村子裏偷東西,就會變得困難許多。
對此,方醒也是感到頗為無奈。以他現在的角色屬性而言,即便是和那些強壯一些的村民相比都顯得有些孱弱,並且在沒有達到十級離開初始之地去郡城內入職之前,是不可能學到任何職業技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