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自那左非說外祖父受困之事後。鬱意總是心神不寧。
話說這日,鬱意信步不知不覺就走到左非所在的院中。正想推門進去,不料裏麵傳來了刻意壓低的爭辯聲。鬱意本不想探聽別人的談話。卻隱約聽到有人說“邊城”“異能者”之類的字眼。鬱意眼神一動,不由自主靠著門邊聽了起來。
裏麵的人渾然不覺外麵有人。“邊城官員連續死亡的事可是你做的?”是左非的聲音。
“我做什麼事情自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管。”一陌生男音沉聲說道。
“你是我的親弟弟,你用的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學生。我如何不管!”左非的聲音含著鬱意從未聽過的驚怒。
“哼,你的學生。那些是左家的人,這幾年來你一直毫無建樹,左家自你當家主以來便毫無建樹,空有一手好棋你卻不知使用。不然你以為,憑我自己,沒有左家人的支持,我可以輕鬆調動那些人?若不是你繼承了異能,這家主根本輪不到你做”那男子不屑冷哼。、
“你那是建樹?莫非你真認為和倭人勾結能有什麼建樹?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那男子一頓,“倭人不過是跳梁小醜,我還不至於這麼上不了台麵。”
這件事真是另有人指使?當時姬聿提起這件事,曾說過這事與左非逃不了幹係,且可能不是倭人所為。鬱意並未在意,且信誓旦旦地說,此事定有誤會,左非不是那樣的人。現下聽來,此事雖與左非無直接關係,但卻是左家人,他的親身弟弟所謂。鬱意正要細聽,那男子卻是不說了。
隻響起左非有些頹然地聲音:“主查此事的姬聿,姬大人,並非等閑之輩,。經此一事,我們已經折損了三名異能者。你若再如此行事,早晚我也保不住你”
隻聽“哼”地一聲,鬱意眼前的門猛然打開。鬱意不查,與那男子撞了一個對臉。那男子麵容與左非有幾分相似,隻是麵容上的陰鷙和戾氣破壞了原本還算俊朗的麵容。那男子,見到鬱意。表情瞬間更加猙獰,二話不說,手成利爪朝鬱意的脖子抓去。勢要將鬱意一擊斃命。
千鈞一發之際,鬱意卻不覺恐慌,神情一凜,連瞳色也微微變淡。那男子的利爪在鬱意麵前三寸時竟再進不了半分。這一停,給身後馬上撲來的左非以時間。左非一把擋開那男子的手,厲聲道:“左行,你莫要太過分了。”
那男子眯著眼:“這丫頭既然敢偷聽,那就要付出代價。”
左非一步不讓:“這是我的學生,我說了算。你別忘了,現在左家的家主是我。”
那男子一甩袖:“既然你記得你自己是左家家主,那你也得知道,我所做的事,代表的是左家。”
轉過頭,陰狠看向鬱意:“定身術是麼?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了結了。”說罷大步離去。
左非看向鬱意,眼神複雜。鬱意冷冷地望他一眼,也轉身離開了。留左非一人立在那裏,有些頹然。
那左行離開後,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劉家姐妹所住的院子。
鬱意回到院子以後,馬上修書一封給姬聿送了去。隻是這書信並未出異域便被人截了下來。
之後的幾日,鬱意一直把自己關在院子裏麵。連西方、歐陽等人來尋都一概不見。在異域一年多,左非一直對自己多有照顧,是一位良師益友。自己對他也有崇敬之情。現下,撞破了他左家為了牟取家族利益,草菅人命。不顧百姓死活。鬱意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