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喜歡我的十四五歲,我懷念我的十四五歲。沒有小學的稚嫩,沒有高中的壓力,沒有大學的利益,隻有輕狂,無知的年少,這就是我的初中。
十四五歲,上初中那會真的挺無知,挺輕狂的。
初二時我們討厭英語老師。她簡直就是更年期提前的大媽,上課嚴肅,毫無樂趣,聲音尖銳的像早晨催人起床的鬧鍾一樣。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上課聽寫單詞時摳鼻孔的惡習。,那時愛表現,?喜幹淨的我們,是相當討厭她的。她姓蔡,因為惡習,還是別的什麼緣故,私底下,我們都叫她“菜包子”。這綽號,如今都沒敢讓她知道,要是知道了,沒準會出多大的事哩。
因為討厭嘛,我做了個帶頭人,每天不背單詞,不交英語作業。哈哈,沒英語作業的日子就是舒服。可舒服的日子沒三天就被打破了。
被菜包子發現,我們知道,一定沒有好日子過。做好了她整人那些方式的所有準備。但結果卻出乎意料,是的,她相當不仗義的告訴老班了。
“你們五個想怎樣?不讀了?要不是義務教育,我立馬開了你們,長誌氣了還,有本事連我的作業也不交。速速交代,不交英語作業的動機是什麼。”老班,一臉嚴厲的問。
我膽子大,也比較老實就說“我們討厭英語老師。因為她上課摳鼻屎,嚴重影響我們學習英語的興趣。”
老班沉默了一會,麵無表情。幾秒鍾後終於說了,對我們的處罰“你們從現在開始,每節課站著上,直到明天的這節課。”
“滾回去上課去。”
我們悻悻的往辦公室門外走,在轉出門的一瞬間,我明明看到了老班忍不住的笑……回去的路上,我終於知道處罰為什麼這麼輕了。
一組第三排我在那站著,二組第四排柳平,第五排王正亮,三組第一排李廷富,四組第三排陳雄。我們五人就這麼站著,被稱為四班五大金剛,而在第一排站著還有本事打瞌睡的李廷富則被稱為金剛中的金剛。
事隔多年,仍然能夠回憶當年與他們一起寧願受罰也不交作業的往昔。
站了一天,終於到了放學時間,我們五大金剛一同背著書包走在學校小路上,都很累,都懶得說話,剛走出學校娛樂來了。
“哦,親愛的校園一天又過去了嚎~”李廷富捏著一手蘭花指,轉身對著學校來了這麼一句。接著走到路邊綠化旁輕輕的摸撫灌木,翹起蘭花指又來一句“哦,親愛的小樹,一天又過去了嚎~”看著他五大三粗,上嘴唇還有發育過早的八字胡,再加一顆媒婆痣,我們都笑的前仰後翻,我還撞在了電杆上,就連守大門的大爺都笑得兩顆大金牙要掉出來一樣,周圍的同學更是不得了……頓時我們幾人都不約而同的走開,裝作不認識他。
過了一段,他追過來,我們還在笑。我說:“這叫什麼來著?叫什麼?”
“叫變態!”柳平說。
“不對,叫娘炮!”陳雄又說
“還不對,但我一下想不起來。”我做出一副深思的樣子。
“反正我覺得太丟臉了”王正亮做出一個超級嫌棄的表情。
“哎哎哎,我想起來了,叫翠花!對,就是翠花!我說完後,他們都開始起哄,一直在用戲謔的口氣逗他。
“翠花”
“翠花”
“翠花”
“……”
你一言我一語,喧囂的街道,車水馬龍,有叫賣聲,有汽笛聲……但我們都聽不到。隻有掃除鬱悶的玩笑,在耳畔蕩漾。現在回想,才知道,那時的簡單是感動。
翠花這個名字,一直叫到初中畢業,後來沒叫了,不是因為長大,是因為現實,分開後,我們都換了聯係方式,你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你。那些頑皮的笑,那些可愛的人,慢慢消失在城市的繁華裏。
我想今後有緣遇見,猥瑣的翠花是不是穿上了西裝皮鞋,一雙亮得刺眼火箭皮鞋,不再對我動手動腳,而是謙謙有禮?我不知道會不會這樣,但我不喜歡。
算了,人生漫漫,來日方長,老友有緣再見!
已到深夜,感謝你們曾讓我在黑夜的傳說裏,有過感動。
老友,珍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