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我正在房中練字,因為以前宿清老是嘲笑我的字難看,說是難登大雅之堂,心愧不已。突然,那個弘芸的貼身侍從神色匆匆地做了進來,我始初還以為,又是來找茬的,也沒好氣地說:“你家主子又來問我要嗎?叫他趁早死心好了,不可不會為了他的那個荒謬的理由而交給他的!”
一邊的溫琪拉住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亂說話。不料想,那人卻一點也沒有平時那股戾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急急地開口:“王爺,主子說了,王爺可以帶著您的王夫走了,越快越好!”
“王夫?什麼王夫啊?”我看著身旁的溫琪,漲紅了臉站在那裏,暈,有數了,“真的放我們走?”
“是,主子早有吩咐,若是他兩個時辰未回就馬上送王爺和您的王夫回藍國。”
“什麼?那你主子去哪裏了?”
“皇太女府上。”
“糟糕!”我丟下筆,“溫琪,我們馬上走!”
“去哪裏?”
“救人!”
“什麼?”溫琪愣在那裏,她為什麼還要去救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弘芸的皇姐,也就是皇太女讓他找璞玉的,你想,我的璞玉他沒有拿到,他又怎麼向他皇姐交代,為了得到天下的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包括弑親!但願他不會出什麼事情才好!”我一口氣把話說完,忽忽地喘著氣。
“那。。。。。。。。。。。。。。。。。”
“去皇太女府!我想你會帶路的是吧?”我轉頭看了看,那個女侍。
“奴才願意!”
“好,不過,你先去準備馬車和幹糧,在皇太女府的後巷等著,我們先混進再說!”
“是!”
溫琪看著眼前的藍遙,一掃平時的那股子柔弱,出奇冷靜指揮,心裏漸漸地生起一陣暖意,自己終究還是陷下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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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芸癱軟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臉笑容的皇姐,不可置信,“皇姐,你剛才給我喝了什麼?”
弘藍走到高高的座位上,喝著茶,冷冷地開口道:“你難道不知道,在我的心裏,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不用活在這個世上的麼?”
“你說什麼?你給我喝的是。。。。。”弘芸想起身可使不上力氣,隻能用手死死地抓住椅子的扶手,眼睛盯著她。
“皇弟放心,”弘藍走到他麵前,手撫著弘芸的臉,“像皇弟這樣的美男子,我怎麼會舍得殺你呢,剛剛你喝的隻不過是軟筋散而已,隻會讓人失去力氣。”
弘芸厭惡地轉過臉,躲過她的手:“皇姐,請自重!”
“哈哈哈哈,自重?”弘藍驚笑開,隨手“啪”地甩在弘芸的臉上,留下幾道血痕,“如果不是你心軟,我早就得到藍國的那塊璞玉了,我這麼多年的籌謀全都毀在你的手裏了,虧我還照顧了你這麼多年!”
弘芸的心一下子跌落到穀地,這麼多年,竟然是為了利用自己,可自己還傻傻地甘心為她做任何事,那個皇姐嗬。。。。
“對了,反正我也不打算把你留在淩國了,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知道當年你的父妃是怎麼死的嗎?是我殺的,我殺的。。。。。”
弘芸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疼痛欲裂,竟是她殺的,本能想一掌打過去,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眼淚肆意地留了下來,可恨的是,自己竟是在殺父仇人的身邊活了那麼多年,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