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宮裏就陸陸續續傳出來了一些謠言,關於那個從淩國來男子,那個讓女皇著迷的男子。
女皇似乎也有好幾天沒上朝了。
藍鳶也愈來愈按奈不住了,怎麼阻止也無濟於事。
一大早,女皇罷朝。有人匆匆來報,皇太女進宮了。
我急忙進宮,跟著引路的宮女轉轉折折地來到了禦花園,還未進門,女皇憤怒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站在門口的守衛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我趕忙上前,皺著眉問到:“什麼時候開始吵起來的?”
守衛一哆嗦跪在了地上道;“稟王爺,皇太女殿下已經和女皇陛下爭執了好久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
(關於古時時刻的換算:一刻15分鍾一年有十二月,一月有五周,一周有六日,一日有十二時辰,一時辰有四刻,一刻有三柱香,一盞茶有兩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彈指,一彈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鍾。一柱香=5分鍾;一盞茶=10分鍾。)
正想問是為了什麼事,裏麵女皇的聲音似乎更響了些,中間還斷斷續續地夾雜著男子的哭聲。心裏猛地閃過一絲不悅,忙揮了揮衣袖,秉退了旁邊的侍衛,走進了院內。
抬眼一看,藍鳶低著頭單膝跪在青石板的路上,雙手緊握,女皇紅著臉扯著嗓子罵著,還不時地安慰著坐在她懷裏的那個穿著薄紗的男子。
“不孝女,難道本皇如何管理後宮,如何管理朝政還需你來教嗎?”女皇怒嗬道,隨手拿起一個放在石桌上的杯子就向藍鳶雜去,濺起來的碎瓷片有幾片還落到了藍鳶的手背上,割出了幾條細細的血絲。
“兒臣參見母皇!”我不露痕跡地跪在了藍鳶的旁邊。藍鳶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嘴唇也有被牙齒咬破的痕跡。
“你來得正好,你是不是也要向本皇說教啊?!!”女皇有些嗔怒地問道。
“兒臣不敢。”我低頭,“兒臣知道母皇幾日沒上朝,隻想來向母皇請安,朝中大臣。。。”
“朝中大臣怎麼拉,難道本皇治理了那麼多年的國家還會分不清是非輕重嗎?”女皇放開懷中的男子,“噌”地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
見女皇憤怒了,原本站在禦花園的侍衛紛紛跪下。一陣安靜。
“陛下,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好?”一個嬌滴滴地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我抬頭,一個一臉媚太的男子站到了女皇的旁邊,一隻手輕輕地撫摩著她的胸口,輕笑著,看來這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的“柔貴妃”了,比經意間卻對上他的眼,我厭惡地憋過頭。
是的,我不喜歡他。
“嗬嗬,好!不氣了。”女皇忽然輕笑道,轉瞬間,言辭卻變得嚴厲,“看你以前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多加計較了,以後做好你該做的,管你該管的,知道了嗎?”
“母皇,皇姐一定知道了,兒臣們告退了。”
說完,我不顧藍鳶的掙紮拖也似的把她拉出了那個是非之地,遠遠地又傳來了一陣絲竹管弦之聲。藍鳶一把甩開拉著她的手,叫道:
“皇妹為何不讓我再說!”
“姐姐,”我拉住她,“我不是告訴過你麼,先忍些日子,他現在這麼得寵,你何必。。。。”
“真想不到,母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道理了!”藍鳶氣憤到說道,一掌拍在身邊的樹上,樹葉微落。
“好了,好了,看來我們隻有從長記憶了,等過幾天淩國的使者走了再說吧!”我歎氣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人,從另一個院落突然閃進兩個身影,輕輕一笑,走進了一扇朱紅色的門。
抬頭看著門口上方懸掛著的扁額上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兩個字,我的心卻一下字緊張起來了,記得以前我是不害怕看醫生的呀,我暗暗想道,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地膽小了呢?我究竟在害怕些什麼?
落府。藍國太醫院院判——落傾城的府邸。
我細細地打量著正在為我把脈的女子,三、四十歲的樣子,柳眉細長,隻一副普通婦人的樣子,若說特別之處,也似乎隻有那眉宇間的那顆紅痔,把這張臉都印寸地柔和了,到是站在她後麵的兩個女兒長得比她較有幾分英武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