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國的皇宮。安寧宮中。
“海棠,你說小九這孩子,應該快回來了吧?怎麼暗衛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呢?”太後李雲杉精神矍鑠地望著皇帝東方海棠,東方海棠的嘴角可疑地一抽,而後恢複平靜,“母後,您多慮了,那孩子有可能行程較慢,也許過幾天就到了。”“唉,不知道月兒有沒有和小九一起回來?若月兒,也一同回來了,就升她為皇貴妃吧,畢竟是咱們皇家對不起她。”太後向皇帝投以詢問的目光。
“月兒?”東方海棠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淩月曾今的麵容,似乎她的音容笑貌從未遠離過自己,猶記得她曾為我彈過一曲《鳳求凰》,那天的桃花開得格外燦爛,我從未見過。幾片花瓣還悄然落在她的肩頭,我的手心。這就是我最心愛的女子啊。我也曾將她的長發盤起,曾為她畫眉,曾為她幹過許多傻事,可是她怎麼就離開了呢?但這一切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嗎?是我對不起她們,東方海棠的心中苦澀漫延,不過作為一個帝王,最忌諱情緒外露。
他依然保持平靜的麵容,“母後,這件事鄭自有主張。”便轉身離開了安寧宮。望著皇帝的背影,太後長歎一聲:這孩子,心裏苦啊。月兒離開的這幾年,我親眼看著他由一個稚嫩的孩子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帝王,其中的辛酸,做母親的又豈會不知?
梨花客棧。
悠然靜靠在院中的梨樹下,手中輕拿著一壺酒,目光時而迷離,時而清醒,毫不在意身後長時間的注視,紅衣少年看了許久,最終噙著一抹笑意漸漸靠近悠然。“這位姑娘,叨擾了,可否留給在下一席之地呢?”悠然輕笑著回過頭,慵懶地望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公子,你站在我的身後凝視了這麼久,敢情就是考慮這件事情嗎?”“並非如此,在下隻是被半醉的佳人迷失了眼睛,以至於恍惚不已。”紅衣少年戲謔地說道。
“哦?是嗎?敢問公子貴姓?”悠然回以同樣戲謔地目光。紅衣少年怔了一下,而後眼中笑意漸深,“在下名為琉璃,無姓。那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呢?”無姓之人,有意思,悠然的眸中清晰地劃過一道亮光,“我是悠然。”此時的悠然細細地打量著這位無姓的公子,嘴角輕快地勾起,這位可以稱的上是傾國傾城之貌啊,這樣的麵容若在21世紀,那些天王巨星都不夠看了吧。
琉璃靜靜站著,望著站起來打量自己的悠然,她的眼中沒有別的女子看到自己時癡迷的目光,似乎隻是單純的欣賞,眼中雖有驚豔卻轉瞬即逝。悠然終於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抱歉地望著琉璃,“琉璃公子,你長得太美了,讓小女子情不自禁便恍了神,見笑了。”話雖這樣說,但悠然臉上落落大方的表情並未看出半點羞澀的模樣。琉璃輕笑出聲,“無妨。”形容一個男人可以用美嗎?可她照樣說的理直氣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