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望著靜靜出神的東方白澈,千雨彤擔心地以手撫摸他的額頭,王爺這是怎麼了,自從回府之後,就一直若有所思,整個人怔怔的,像是丟了魂。
聽到身邊女子的呼喚,白澈轉過頭,直直望進她的眼眸深處,千雨彤看著白澈穿透般的目光,嬌羞地低下頭,雙手環著他的腰,倚靠在他的懷中,白澈輕歎一聲,一隻手把玩著她的發絲,突然想到什麼,手不覺間握緊。
“王爺,妾身……”千雨彤忍著痛,淚眼朦朧地從他的懷中抬起頭,白澈放下手中的青絲,麵無表情地說道:“愛妃,你先歇著吧。”便毫不眷戀地推開倚在懷中的嬌軀,拂袖而去。“王爺,王爺,王爺……”千雨彤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推到地上,她忙站起,向著他的背影追去,追出閣外,卻隻是勉強拂過他的衣角,眼睜睜地看著白澈大步離開。
王爺已經很久沒有臨幸內院,今天竟然來了聽雨閣,千雨彤喜出望外,精心裝扮了好久,但沒有想到他竟未留宿,環顧著他曾經為她重金打造的聽雨閣,千雨彤忽然覺得全身冰涼。
次日,關於雨妃失寵的傳聞在後院中迅速傳播,有人歡喜有人愁,親附雨妃一派擔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仇視雨妃的雲妃一派大感痛快,雨妃憑借和王爺青梅竹馬的情分,十分受寵,在後院中地位尊崇,同為側妃,雲環佩卻事事避讓,隻能居於其後。如今,機會來了。
六王府,書房。
“師父,徒兒感覺心神不寧。”白澈盤腿坐在榻上,凝視著背手而立戴著黑色鬥篷的老者,老者轉過身,“澈兒,何事令你情緒不寧?”他頓了一下,“莫非是南宮貴妃?”白澈閉上眼,並未回答,不承認,也不否認。
望著默不作聲的徒弟,軒轅廉嚴肅道:“澈兒,不要忘了你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是東方海棠殘忍地殺害了你的母親!”白澈痛苦地睜開眼睛,“我從未忘記過。我定會從他的手中奪過這片江山,為母妃報仇。”
“那你更應該清楚,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刻,更何況南宮子卿是東方海棠的寵妃,和她曖昧不清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比師父更清楚,如今,太子一黨對我們虎視眈眈,稍行不慎就會讓我們的謀劃毀於一旦。”軒轅廉緩緩踱步。
“師父,徒兒受教了,但我對子卿並非是情根深種,隻是有些迷茫罷了,我的抱負從未動搖。師父,你且看著,終有一天,徒兒定會君臨天下。兒女情長,徒兒從未想過。”東方白澈站起身子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明白就好,師父也不多說。”軒轅廉讚許地點點頭,“很快太子就要解禁了,憑太子的狠辣,我們布在他身邊的釘子也許很快就會被連根拔起,我們必須要想出一個應對的萬全之策。”
“放心,師父,徒兒自有安排。”白澈對此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