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聞聞看。”
淩燁半信半疑的拿起石桌上的布條,湊上去聞了聞,淩燁被一股刺鼻的氣味嗆到,咳了好幾聲才恢複過來,一臉鐵色的說道:“這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反正是毒藥。”白衣連頭都沒有抬,聳聳肩道。
“這是怎麼回事?”淩燁頓時黑了臉。
“你讓醫女送來滋補湯藥,是個陌生臉孔的婢女送來的,我多了個心眼,拿銀針試了下。”
“可有線索。”
“袁大人身邊伺候的醫女。”
“知曉了,你回去吧。”
“淩燁,這就要趕我走啊?”白衣喳喳了嘴巴,一臉不滿。
“淺歌身邊不能沒有人。”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白衣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袍便準備離去。
淩燁陷入了深思,什麼人敢在湯藥裏下毒?
白衣回了鳳淺歌的寢宮,瞧見鳳淺歌還在沉睡,便守在一旁,這一守便是一夜。
翌日清晨,鳳淺歌難得起了個大早,瞧見在桌上睡過去的白衣,也沒有喚醒他,披了件衣衫便站在窗邊,伸手推開窗子,便遠遠望去,在這裏能看到皇後的寢宮,那是她前生待著的地方,也是困著她的地方,前生的淩彥是個好皇帝,對她也寵愛萬分,這一切就像是昨日發生的事情一樣,那麼遙遠,也那麼近。
她改變了好多事情,現在的一切事情都偏離著前生的軌道在發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也不知道今生的命運會是如何。
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大風,鳳淺歌下意識收攏了下肩上的衣衫,這倒是讓白衣醒了過來,睜開眼,瞧見床榻上沒了身影,連忙起身,這才發現在窗台邊的鳳淺歌,白衣心裏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輕舒了一口氣,朝著鳳淺歌那邊走去,“初晨霧大濕氣重,你身子才剛剛痊愈,要千萬小心。”
“嗯。”鳳淺歌隻輕輕的應了聲,目光依舊盯著窗外。
白衣輕歎一聲,將窗戶合上,扶著鳳淺歌回到床榻,這才取來一件稍微厚些的衣袍給鳳淺歌披上,“淺歌在想什麼呢?”
“小白身為少主,又為何甘心為我辦事?”
白衣愣了愣,雖然早知鳳淺歌會這樣問,但是如此冷靜的模樣還是讓他驚了一驚,“淺歌原來都知道了啊。”
“嗯。”
鳳淺歌淡淡的回答,讓白衣略有些慌張,“那淺歌應該也知曉,我並不想被困在山莊裏。”
“你父親那麼強大,將碧水山莊打理成天下第一大莊。”
白衣輕歎一聲,坐在一旁,“那又如何,並不是我想要的,父親隻會強加給我。”
鳳淺歌沒有作答,是啊,每個人自從出生起便背負著不同的命運,都說皇宮富麗堂皇,皇家權利大,又能如何,總有些人走著自己不想走的路,做著自己不願做的事情而已。
出生在權貴世家,在娘胎裏就被他人所算計著,好不容易能存活下來,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又將背負著不同的使命,所幸她是爹爹娘親的孩子,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已經很滿足了,與背負著的使命來說,又算的了什麼,鳳家女也有著自己的驕傲,不允許任何人看低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