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燁咬了咬唇沒有再做聲,鳳淺歌朝著淩燁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無礙,能抗的過去。
鬼穀老先生先是將鳳淺歌腳踝裸露在外,撒上了一些似酒水一樣的東西,鳳淺歌吃痛,手緊拽著被褥,咬下下唇沒有做聲,鬼穀老先生抬眸看了眼鳳淺歌,腳腕已經化膿,這酒水撒上的痛楚非一般人能承受住的,這姑娘,果然沒有讓他作惡的矯情,倒是讓他看順了幾眼。
鬼穀老先生拿出比匕首小巧一些,薄一些的刀片,先是拿酒水清洗了一遍,嘴邊解釋道:“這是消毒用的酒水,是老夫自己釀製的,喝起來口感也十分不錯。”
鬼穀老先生邊說邊下了刀子,橫著將鳳淺歌化膿的部分一刀削落,鳳淺歌還未感受到刀子劃過肌膚,就傳來撕心般的痛楚,鳳淺歌額間瞬時溢滿了汗水,淩燁在一旁看的於心不忍,拿刀子在他身子滑過,都能讓他吃痛驚呼出聲,鳳淺歌卻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身子顫顫著,淩燁伸出手臂,湊到鳳淺歌嘴邊,柔聲說道:“淺歌,痛就咬。”
鳳淺歌搖了搖頭,硬撐著擠出一句話,“沒事,先生盡管動手,淺歌能撐得住。”
鬼穀老先生早就見慣了這一幕,記得上回兒不用麻沸散給人切除壞死肌膚的時候,那人還是個江湖漢子,硬是讓好幾個大漢按住,才能讓他成功治療結束,眼前這個姑娘也隻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這番忍耐力,就算是他,也不禁在心底佩服一番。
鬼穀老先生對鳳淺歌有了幾分好感,出言提示道:“老夫會加快速度,接下來割肉之行,若是痛,便叫出來,無妨。”
鳳淺歌沒了力氣,隻點了點頭,將臉頰撇向一側,手緊緊的拽著被褥,鬼穀老先生也沒有停頓,將酒水潑上去,連忙用刀片手起刀落,就差了那麼一點,就割到了骨頭,鳳淺歌痛的差些暈厥過去,滴落在床榻的血愈來愈多,鳳淺歌的下唇早已被咬的血肉模糊,淩燁橫在眼前的手臂,鳳淺歌想都沒想,張嘴便咬了下去。
“啊——”淩燁吃痛驚呼一聲,鬼穀老先生白了淩燁一眼,將鳳淺歌傷口撒了一些藥粉,開始包紮起來。
鳳淺歌汗珠不停的滴落,腳邊流出的血還沒有鳳淺歌嘴唇上流的多,隨著鬼穀老先生的動作結束,才開口道:“膳食注意些,以清淡為主,避免食用水裏遊的,七日便可拆除。”
“多,多謝先生。”鳳淺歌聽聞後,隻虛弱的道了謝,便暈倒在床榻之上。
鬼穀老先生也沒有管鳳淺歌,對著淩燁甩出一小瓷瓶,“這些你拿去敷在傷口上,這姑娘你細心照看著,七日後便可以下床,十五日後,小跑也不是問題。”
“是,多謝先生了。”淩燁接過瓷瓶,撒在剛剛鳳淺歌咬的傷口上。
鬼穀老先生起身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對著淩燁說道:“這姑娘老夫瞧著不錯,忍耐力極強,日後做老夫的藥人吧。”
“藥,藥人?”淩燁滿腦子瞬間閃過那些拿人試藥的畫麵,常常有因為藥效不穩定,因此喪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