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國距離南疆國也隻不過邊鄰相挨,鳳淺歌師徒倆連夜趕路,隻不過一日一夜便到了南疆邊境。
“小淺,在前麵茶館休息會兒,如此風塵仆仆的入城,不是失了禮節嗎?”鬼穀老先生出聲,架馬的鳳淺歌聽聞應了一聲,將馬車緩緩停下。
“師傅,慢些。”鳳淺歌扶著鬼穀老先生,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
入眼便是灼熱的朝陽,射在鳳淺歌臉上,暖暖的,此行說不定也可以散散心,和師傅呆在一起的日子,遠離國都紛爭,覺得愜意無比。
“唉,為師又沒到走路還要人攙扶的地步,你給我走遠點!”
鳳淺歌嗤笑一聲,連連點頭,“好好好,師傅還年輕著呢。”
“你就會貧!”
師徒倆笑意連連,到了茶館,小廝很有眼色的將鳳淺歌手中的韁繩接了過去,吆喝著:“客官這是打尖還是住店。”
鳳淺歌鳳眸轉了轉,輕笑道:“小二,你們這茶館也有住宿嗎?”
小廝撓了撓頭,傻嗬嗬的笑著,“哎喲,瞧小的這記性,一不小心就順口了,客官您請坐,要來壺本店招牌涼茶嗎?”
小廝拿起肩上的抹布,撣了撣座椅。
“那就上一壺涼茶,倆份甜點。”
“唉,好咧,您瞧好吧。”
小廝將馬車帶到一旁栓好,喂了些枯草,這才一晃晃的進了店裏。
“小淺身居深閨,沒有在如此簡陋的地方喝過茶吧。”
“師傅哪裏話。”
鳳淺歌自出生起,確實嬌生慣養,爹爹娘親極為疼愛她,彥哥哥更是將她捧在手中上嗬護著。
但是這樣簡樸的地方,她並不討厭,換個說法,她是厭倦了國都皇室的紛爭,如此恬靜之地,是極為難得的。
鬼穀老先生似乎猜出鳳淺歌幾分想法,也沒再做聲,小廝尖著嗓子上了涼茶甜點。
鳳淺歌勞累一路,拎起茶壺就倒滿了倆杯,端起一杯還未放在唇邊,見鬼穀老先生愣神著。
“師傅怎麼了?”
鬼穀老先生在小廝一上茶點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邊境的茶館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廝?走路腳不點地,鞋不沾塵。
“啊?”鬼穀老先生回了神,瞧見鳳淺歌要喝下茶水,連忙喚出聲:“為師有些不舒服,你去取點藥丸來。”
鳳淺歌愣了愣,放下瓷杯,上前詢問,“師傅哪裏不適?”
“去把為師的清心丹取來。”
鳳淺歌不明,瞧師傅臉色也沒有反常,聽話的回了馬車取了丹藥。
鬼穀老先生見鳳淺歌離去,手指蘸了些茶水,湊到鼻尖細細嗅著,臉色一沉,呼吸都絮亂著。
“師傅,清心丹,唉,師傅您去哪?”
鳳淺歌剛取回丹藥,隻見鬼穀老先生沉著個臉,桌上放了幾塊碎銀,怎麼喚都喚不住,鳳淺歌隻好追上去。
“師傅,師傅……”鳳淺歌一路追到了馬車邊,輕喘著。
“我們走!”鬼穀老先生隻說了三字便入了馬車,鳳淺歌一頭霧水著。
“師傅,這,是怎麼了?”鳳淺歌自言自語了幾句,還是乖乖的送開了韁繩,駕著馬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