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廝激動的差些將馬匹驚擾到,鳳淺歌搖了搖頭。
恐怕這是個局,不知三皇子為何明知是局,還要一探究竟。
馬車“噠噠”前行,鳳淺歌與三皇子也各自沉思著。
國都太子府,本應該出現在玄機閣的太子殿下,此刻卻出現在太子府的地下密室。
隻見淩燁身著玄青色衣袍,在書桌上龍飛鳳舞著書寫著東西,直到傳出腳步聲,淩燁才頓了動作,將狼毫放置一旁,撚起宣紙輕輕吹著。
宣紙極薄,映在底下的紙張墨染的模糊不清,仔細瞧去淩燁手中的宣紙,那是模樣清麗帶了絲孤傲的女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鳳淺歌。
“主子。”
腳步聲停下,淩燁也移開了目光,將手中的宣紙胡亂揉揉仍在了一旁,一側的地磚上,散落的到處都是成團的廢紙,一旁的暗衛,與淩燁模樣相似,除了眉宇間少了一份憂鬱,其他無一點不同。
暗衛似乎司空見慣,主子一直在密室拒不見人,每天除了他來彙報些東西,再領命去做,頂替了淩燁在外的身份,其他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太子殿下。
主子從安排他在外假扮太子殿下開始,主子就一直在密室,每日都在畫同一女子的畫像,那麼久了,主子竟然沒有一副滿意的。
而這女子,白日裏他見過,就是鳳家嫡女,鳳淺歌。
“唉。”淩燁隻歎了口氣,拿起一旁的狼毫,眉宇一皺,又開始下筆。
是有多久沒見過鳳淺歌了,他也記不清了,隻知道靠墨汁狼毫,無法繪出鳳淺歌那絕美的臉龐。
鳳淺歌一定記恨他吧,是啊,口口聲聲說是她的未婚夫,卻另娶了她人,可能,鳳淺歌這生都不會原諒他吧。
“主子!”暗衛又試探著出聲道,主子像這樣沉迷不是一次倆次了。
“啊,哦,彙報吧。”
淩燁淡淡的應道,手中的動作仍舊沒有停下,除了這樣解思愁,他也沒了其他法子。
“是,主子。”暗衛繼續道:“今日清晨,安平郡主派遣了倆個侍衛守在了屬下房門,又派了暗衛去調查鳳,鳳姑娘的行程,午時,安平郡主借機刁難鳳姑娘,馬車不允入城,鳳姑娘下馬隻步入城,屬下該死,屬下慢了一步,讓鳳姑娘受了委屈,請主子責罰。”
說罷暗衛一跪,淩燁手中的狼毫被一折倆斷,這個安平,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淺歌……
“繼續彙報!”淩燁額間青筋爆出,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言道。
“是,是……”暗衛心驚膽戰不已,一旦提及鳳姑娘的事情,主子總會情緒無常。
“鳳姑娘帶了個侍女回府後,在月香閣設宴,赴宴者有南疆三皇子,白衣,一侍女一侍衛。”
暗衛聲音有些顫抖,見淩燁沒有什麼反應,輕舒了一口氣,繼續道:“之後,一行人去了主子名下的玄機閣,這個時辰,已經往東邊去了。”
“去哪?”
“拍賣行上名冊調查,有個匿名委托拍賣九轉琉璃爐,實則為了尋解丹毒的丹藥師,鳳姑娘已經回府,但,到府就抱恙拒不見人,侍女與三皇子一同去往了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