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淡淡一笑,在麵紗下的,會是怎樣的容顏。
“甜食?我可不愛吃。”
“走吧,再不走,恐怕一會兒就走不掉了。”
白衣人回頭看了一眼城門,這裏是多次被攔下的地方,這一次,絕不會像上次一樣忍氣吞聲了,而這一次,等待你們的,將是,噩夢。
“為什麼?”
白衣雖然無奈的搖搖頭,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小梨,方才這樣大鬧城門,你覺得再多呆一會兒,還能走的了嗎?”
這位少女,就是唐家大小姐,唐小梨,則白衣女子,就是鳳淺歌!
“淺歌姐!那咱們……”
小梨口無遮攔,直呼出鳳淺歌的名,鳳淺歌抽出匕首,用刀背抵在小梨背部,附在小梨耳邊,言道:“怎麼就不長記性?在這裏。不要再叫那個名字。”
小梨頓時麵無血色,僵直著身子,機械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論毒,論暗器,鳳淺歌根本就不是唐小梨的對手,但是論暗殺,鳳淺歌次次都能把住她的命脈,讓她有招也使不出來。
鳳淺歌與唐小梨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鳳淺歌最清楚唐小梨哪裏會攜帶暗器,哪裏又藏有毒物。
所以鳳淺歌一手持著匕首,用刀背抵著唐小梨的腰部,因為這裏,都是毒。
另一隻手不留痕跡的別住了唐小梨的雙手,讓唐小梨袖中的暗器也使不出來。
唐小梨頓時懵在原地,突然佯裝著要哭出來。
唐小梨抽泣著,梗咽道:“姐,次次都被你先發製人,次次我都沒有辦法接近你,怎麼說我好歹也算是唐門的天才,你這樣,我太受打擊了!”
鳳淺歌見著唐小梨這幅模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收回匕首那一瞬間,還未開口,唐小梨便想掙脫鳳淺歌箍住的雙手。
鳳淺歌眸子一抬,身子一側,將唐小梨順勢往懷裏一拽,從外人看來,這動作有些曖昧,麵貼著麵,身子緊挨著身子。
但是鳳淺歌的手,已經探進了唐小梨的腰間,帶著幾分威逼之意,言道:“小梨,難道這些寶貝,你都不想要了?”
唐小梨突然舉起雙手,輕歎一聲,“罷了罷了,是姐贏了,在姐麵前都耍不了小手段,那個影教的真是太出色了些吧。”
唐小梨嘴中的影,便是鳳淺歌當日收入麾下的墨影,雖然墨影對情報這方麵精通,但是暗殺方麵,也不差到哪裏去。
短短一個月,鳳淺歌吃住皆在地下室,與這群暗衛起早貪黑,跑圈,練武,出行任務。
這群暗衛本以為鳳淺歌是個嬌滴滴的郡主,隻是一時興起想要在這兒玩玩,不料鳳淺歌一待便是一個月,這一個月中,墨影手把手的教導著鳳淺歌。
任何人都不知道鳳淺歌付出的比任何人都多,隻有墨影看在眼裏。
鳳淺歌貴為郡主,所以在地下室有著單獨的居所,而墨影是鳳淺歌身邊的貼身暗衛,自然分配在鳳淺歌旁邊的居所。
墨影身上有些沉重的擔子,為了不讓鳳淺歌失望,每日他起的比任何人都早,深夜裏,在鍛煉著夜視與輕功。
鳳淺歌的居所時常燭火通亮,時間長了,墨影自然不放心,便瞧看一番。
而墨影偷偷窺到的,竟然讓一個七尺大漢,流下了眼淚。
鳳淺歌每次回到居所,都會用自己特調的藥粉敷上。
而日積月累,傷口也越來越多,每次為了不耽誤第二日的訓練。
鳳淺歌在深夜拆開繃帶,本來傷口未愈合,就草草包紮,又經曆了一天一夜的汗水腐蝕,傷口膿腫不已,鳳淺歌沒了法子,比較外傷藥膏對這些刀傷什麼的,見效慢。
隻好自己握著匕首,在火上一過,硬生生的將膿腫的那塊割下來,然後撒上藥粉,包紮好,繼續第二天的訓練。
墨影何嚐不知道那樣的痛楚,他剛訓練的時候。也是這樣,身上沒有一塊是完好的,藥粉根本不起作用,汗水對傷口的腐蝕太大。
沒有法子也隻能割掉壞死的肌膚,那樣的疼痛,是他此生都難以忘懷的,更別提是一個根本沒有學過武功,嬌滴滴的郡主了!
但是郡主為什麼又要陪著他們一同訓練,為什麼要自己學武功,這一切雖然墨影心中泛著嘀咕,但是,看到這一刻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懷疑,什麼都不想問了。
他隻知道,郡主為了取得他們信任,日日夜夜與一群暗衛們同吃同喝同訓練。
為了讓他們知道郡主的決心,用品,膳食,甚至衣衫,都是與他們相等同。
雖然皇上反對,但是郡主的決定毅然,皇上也隻好交代幾句,沒再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