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失憶了?”
雖然,這種事情似乎隻會在那種狗血的言情小說和電視劇裏出現,可沒想到,真的被她遇到了。
墨青溪瞪大的雙眼裏還有水滴,那時,最快後一滴滾落,順著她姣好的臉龐一落到底。
就像她方才還狂跳不止的心髒,突然就墜落進無底深淵一般。
她看著他,滿腦子回旋著的隻有一件事,他忘記她了,忘記和她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了……
“算是失憶症的一種,但又不能說是絕對的失憶。因為大部分都是記得的,隻有部分的記憶受損。”
“……”
聽到這裏,墨青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失憶了,但卻隻失去了部分的記憶,而自己,似乎剛好就在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裏……
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他忘了自己,那他們之間的約定呢?都不作數了?
“你臉色不好,是因為我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麼?”
“不是,隻是……”
強忍著心痛,墨青溪淡定地抹掉臉上的淚,然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意:“對不起!我就是太吃驚罷了!”
何止是吃驚,何止……
但現在除了這麼說,她還能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
心口,猛地痛了!
墨青溪不自覺地按在那裏,喘息的呼吸裏,是他略帶好奇的聲音,在問她:“所以,你是我以前的朋友麼?”
朋友……麼?
按在心口的手,不自覺地更重,然後,麵色蒼白地:“不知道算不算是朋友,你以前在法國的時候,我做過你三個月的臨時翻譯。”
“啊!原來是這樣……”
秦承舟似乎是認真地想了想,對了,五年前他確實在法國呆過一陣子,不過,呆的時間並不長。
後來,又出了墜海的那件事,之後就被家人接回國了。
但在法國的那段記憶,對他來說卻是最模糊的。雖然,大病初愈的最初,他也總會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但隻要一想,就會頭疼不已。
因為太疼了,所以不得不放棄回憶那一段記憶,以至於這五年來,他陸陸續續想起了很多事,唯有法國的那一段,越來越糊塗。
一開始,還會有一些似是熟悉的臉孔在夢裏出現,漸漸的,什麼都沒有了。
直到今天,遇到這個漂亮的女人,她說做過自己的翻譯……
臨時的?
可是,他因為有一個做外交官的舅舅從小就教他法語,所以他如果是在法國,應該是不太可能需要翻譯的啊!
是這位小姐在撒謊麼?
可是,這種謊又有什麼必要撒?
然後,他習慣性地笑了笑,說:“那我想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不過當時我落海時手機什麼都掉了,所以才會和你失去聯絡吧!”
“是啊!真巧呢!”
說完這話,墨青溪的臉色就更差了,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秦承舟下意識地扶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指尖,觸到她身體的同時,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下。就像是冬天裏的靜電一般,‘啪’地一聲響在秦承舟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