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婚約都解了,不是說好了隻是演戲的麼?
可現在,她的表情讓他當真了,甚至有種她說的都是她最真實的想法的感覺。
所以,不是演戲?
她該不會是真的想借機和自己解除婚約吧?
不願這麼去想,可那天在四墨居裏,慕錦也曾提到過秦承舟,現在他就剛好出現在這裏……
是巧遇?還是他送她來的?
越想,腦子裏越亂,越想,心裏越惱火!!
墨青裴緊緊抓著慕錦的手,那力度,大得慕錦覺得手腕生疼,可她一聲痛呼也不叫,隻咬著牙,冷聲:“放開我,讓我走,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說出什麼話。”
“剛才的話,你是認真的麼?”
這話問得含糊,不清不楚地讓人實在不懂,可那時,慕錦整個人都處於暴走狀態,所以無論他說的是什麼,問的是什麼,她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是啊!認真的,而且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說完,慕錦眼中有淚,卻還是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然後,當著他的麵,主動拉住了秦承舟的手……
***
看著她離去,看著她拉著別的男人的手離去。
那一刻,天地為之色變……
墨青裴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心痛的感覺,可是,明明很想上前把她搶回來,可是,因為她說了那樣的話,他的腳下亦如生了鐵。
走不動,一步也走不動!
她說都是真的,那麼就是代表著,她已經在自己和秦承舟之間選擇了後者麼?
就因為剛才的誤會?
可是,她可曾給過自己半句解釋的機會?抑或者說,她可曾真的信任過自己半分?
若她真的相信自己,又豈會隻憑剛才的一切就斷定自己和別人有染?
所以,到底不是誤會誤人,不過是她心裏從未曾信過自己罷了。
想到這裏,男人眼底的痛意更深,人雖未走,可眼底的殺氣卻已滔天。
恰在這時,一直暗中觀察的陸子爵發現事有不對終於跑了出來,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心虛的他還是弱弱地叫了他一聲:“裴哥!對不住了。”
那一聲叫去,墨青裴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不動,也不理。
陸子爵看出他的不對勁,很想過去再好好和他道個歉意,可想到受傷後流了不少血的郝思佳,他還是艱難道:“裴哥,現在我要先送思佳去醫院,這件事我之後再跟你賠罪……”
“不用了。”
淡淡一語,完全是平時的無波無瀾的口吻,陸子爵還以為他現在已經平靜了,心下正要一鬆,卻突然聽他又說:“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裴哥,我……”
“滾!”
陸子爵不死心,又說:“裴哥,你真的聽我解釋……”
“我讓你滾,你是聽不懂嗎?”
大喝一聲,那時的墨青裴是動了真怒的:“還是你打算等你幫到了這個份上的女人血流至死,再來後悔?”
陸子爵心頭一哽,終還是把牙一咬,轉身直奔郝思佳的房間。
隻是才跑了兩步,身後,悠悠又飄來一句:“陸子爵,從此後,你我再不是兄弟!”
聞聲,已跑了老遠的陸子爵驚得猛地停步,回頭間,卻見墨青裴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轉角……
那一刻,他突然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