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無病呻吟的女人聲嘮著某情人或熟客該送她一塊較像人樣的腕表。阿秋邊用力吸著煙,鼻子噴出縷縷青煙。一個二十歲上下的賣春女,大腦裏盛滿漿糊是不爭的事實。客人送一包煙就可以以身相許的女人,事後就背著人家咒詛大半天。聽她說她父親是搞物流的,我問是不是開卡車的司機時,阿秋大笑地點頭,然後用那張充滿煙味的唇吻過來。我討厭嘮個沒完的人,嘮的都是與錢有關的無聊事的男女。幾杯下肚後的阿秋的好處是沉靜如深海,然後笨拙的腦海裏在酒精薰陶下隻剩下莫名的願望。正常狀態的冷感不複存在,渾身散發著另我產生異樣感覺的氣息。
盜賊如毛的社會,昏亂的政局終於迫使軍方的介入。反政府的激進派轉入地下。搶無可搶的商場店舖,被荒廢的街市超市,整個城市陷入一片火海。頹垣敗瓦的冬方之“豬”。東方之恥這新進時尚之詞在地下電台響起來。四十區的二十一區已落入激進組織手裏。天亮前的轟炸聲響遍附近十海裏內外的海域。RPG地對空的反抗持續到吃早餐看電視欄目“孤島早上好”的大清早七點。
與外界緊密接觸的GUIX海底電纜被截斷,WiFi發射總塔被摧毀,幹擾通訊衛星訊號;將人類帶回曆史書紀錄有關秦朝時代的生活狀態。幸好浪漫的阿秋存放大量的洋燭與拜神用的蠟燭。這位九零後的奇女子竟然篤信佛,難怪每次招待客人時都要脫掉掛在胸前的小玉錘,聽她說是一個西方三聖之一的雕飾。失去所有的通訊係統,包括固網電話的總機樓也遭到嚴重破壞。有人開始使用古老的飛鴿傳書來通信了。當時被搶的蘋果手機與智能手機像被殺蟲水毒殺的蝗蟲屍骸,遍布各大街小巷。激進派利用山寨版的電池與俗稱尿袋的充電器製造出足以炸斷雙腿的微型電池彈。這消息是政府在每周一次的空投單張裏可以看到的既笨蛋又傻瓜的新聞。導致遍地手機像地雷一樣,沒有一個市民膽大包天用腳板去踐踏這些名牌手機。停電意味著沒有電車地鐵電飯鍋和微波爐。在這個四季如炎夏的地方沒有空調沒有電梯的日子裏,隻好鍛鍊一下每天爬上爬落這三十層的後樓梯,打造成千裏馬一樣的雙腿,像一雙鋁合金高科技的義足,彈上彈落那三十層高樓而不費吹灰之力。
黑市買賣帶來的金錢足夠我喝酒和租下與阿秋居住的蝸居。這女人能容忍一個像我的男人是因為我對她的本性與違規的事宜從不過問。我是一個需要多元化的人,一個女人是不能滿足我的心理與生理的寵大需求。她水性揚花,我也水性揚花。莫名其妙也開始迷戀她的冷感。她酒後的熾熱感對我來說,挺一般。我醉後需要她的清醒冷靜,像玩具像人偶一樣使我感覺她的純潔與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