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晶被一名發了戰爭財的有錢人,聽說就是開眼鏡連鎖店,後來開發了透視鏡而發財的中年男人包養了。小晶含著淚說再見,問我可否再與她纏綿一次,我剛好搬完數十箱的酒,那來氣力,於是就舉手投降並說我pass了。祝她一路順風順水。女人突撲上來抱著我,吻了我一下之後又突然開心地笑,然後唱著那支帶有粗口歌詞的饒舌歌,消失在眼前黑暗的轉角處。然後黑暗的轉角處,另一個較小晶胖一點點的少女展現眼前,那雙雙眼皮的大眼睛正瞪著我,正用她足踝不著地的走路方法飄過來。
那雙毫無內容與故事的瞳孔,閃爍著天真與純潔。癡呆的笑容背後,白思思的腦海裏到底在想著什麼,為什麼畢直走進我家裏,坐在那張寬度不到一米的木板床前,然後寬衣解帶,繼而麵露天真無邪的笑容對著一個比她大二十年的大叔。強行扣上她胸前雪白的校服那幾顆鈕釦。五分鍾後她乘著我滿腦子糾結在有關小說裏起承轉合的思潮起伏之際,把雪白的小內褲扔到我麵前。幸好她父親買了“福字”麵回來,我對著思思示意她父親正在門外。少女一手搶過內褲就奔出門口,若無其事地從白老師身後牽著父親的手,走進家門。少女回頭向我依舊展露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我心裏想起邪惡魔鬼那副無聊的表情,它存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破壞,別無他的。
在這不見天日的時光裏,喝酒喝到五分醉,提起懷舊的墨水筆,在五百字一頁的原稿紙上紀錄了自當天大清早占領Y環,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內亂,伸延到目前這處境。遇到的不同種類的女人,有巾幗不讓須眉的英勇戰士,有依靠賣春為生的阿秋,海關老大楊夏,前女性酒友楊春,少女小晶和剛剛遇上的智障女思思。這種貪新忘舊的本性,對女人像玩具一樣,玩膩了就更換。其實大部份都是暫時性寄居在我這裏,等待著機會的到來就閃電般消失得無影蹤。彼此都是對方的過客而已。醉倒在桌前,殘留在腦海裏混沌一片的灰暗與陰霾中,看到無限擴展的藍色墨水化開成一個覆蓋天地那麼巨大的字:佛…
…被一雙粉紅色的小東西擠進嘴巴裏,窒息與牛奶的味道貫穿嗅覺與舌尖的味蕾。睜開眼看到粉嫩的脖子與她還沒消退的嬰兒肥下巴,那如絲質的發不斷地在我鼻孔處搔著。噴嚏把思思從陶醉的夢幻中驚醒。那張毫無雜質笑容的臉垂下來直接瞪著我。失控的口水流到我臉上。她什麼時候爬到床上我也記不起來了。戰前,我這類下等人想找個好一點的女人都有若登天之難,莫說要找少女了。那我應該拜這占領Y環所賜還是應該拜神上香謝謝諸神之賜好呢?思思是否滿足或是否疼痛,理應顯示在她表情上,但是該有的表情她都沒有。痛是那張笑臉,舒服也是那張笑臉,享受被男人上也是那張天真無邪的笑臉。她比阿秋那具冷感的肉體來得更殘酷更無情,使我陷入新一輪的“愛”欲裏無法自拔。當時我還不知道白思思原來是一名白癡少女,我隻是認為她不喜歡說話,可能是因為被殘酷內戰的炮火聲影響了她的語言溝通能力。早熟的她惹人憐愛。每個晚上白老師響起雷動的呼嚕聲後,她便主動過來坐在我身旁,一言不發地瞪著米色原稿紙上逐漸被藍色墨水所染。文字可能誘發她的欲望渴求,每次我寫滿一張稿紙後,她就用洋娃娃般唯一的笑容模式換取她腦海裏想要的東西。由始至終到沒發出過半點聲響。這是一具舉世無雙的超級玩具。
小說內容加插了思思這個天字第一號無情的女殺手,專門刺殺富二代的帥哥與暴發戶的變態女殺手,她不是為了金錢,隻是為了被帥哥暴發戶這等壞男人騙去愛情的一眾少女報仇的個人行為,一切與政治無關。有人說作家是會把自己深愛的人或情人寫進小說內成為在現實裏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幻化美化成另外一個人格展示出來,也包括了作家本身在內的第二人格。挑燈夜寫,披星戴月,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