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一連串曾幾何時像夢魘般纏擾心間的防暴警察所增設的路障,繞過一堆拆彈專家用沙包圍堵著“同胞勿近”疑似爆炸物的大型雞皮紙袋。在車子駛離不到五十米的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巨爆。幸好車子尾的玻璃沒有被震碎,望後鏡裏的反影看到幾名身穿厚厚草綠色防爆衣的人員將一名血肉模糊身穿同等顏色衣服的人員急速地抬離煙霧迷漫的現場。收音機在半小時後的新聞報導:米字旗國駐島的拆彈專家希路被“同胞勿近”的土製“菠蘿”炸斷一條手臂,希路忍著極大痛苦從地上拾起被炸斷的手臂…。每個晝夜民眾的擲鐵餅擲鉛球這類奧運比賽項目都在上演,擲出磚頭的數量可興建數百座公用廁所和一座樓高八十八層的摩天大廈。防暴隊的橡膠子彈像雨般灑掃躲黑暗處蒙麵的一眾暴徒...。沒有屍橫遍野,天亮後留下遍地磚瓦和被焚毀的汽車和雜物。硝煙四起。救護車往返之聲不絕於耳。
驚醒在床上的小雪,需要安慰並親暱的撫摸,甜蜜語言加肉體的接觸引起的激情一發不可理喻。一局接一局地進行到底。一浪接一浪的擲鐵餅跟鉛球,因滿足而淚流滿麵,歡愉之聲把天亮前魚肚白色的黑暗燃亮了我倆的生命。首次聽到小雪在我耳邊低吟著我的名字,重覆而彷彿的喊著,這甜蜜的呻吟誘導靈魂闖進到一片虛無飄渺之失重狀態。太空漫遊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可能就是與小雪的肉體溶到一起,分不出是誰的四肢與這個是誰的頭顱,猶如雕刻大師羅丹的經典名作“地獄之門”上其中一組名為“FugitiveLove”的雕塑;被永遠咒詛的一對男女肉體溶合成難分難解的癡纏狀,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