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前這位酒鬼長有一雙鬼眼,他酒後就有如神助,看透一切政治、文學等等虛偽的根源背後隱藏的真正動機。他自嘲當年的魯莽與青春的殘酷,當時的一些行為想起都覺得無地自容。我向他講了阿蟬被奸殺的前因後果,預言四十年後的“亂”從戴夫人初臨首都就在大會堂前仆倒地上,嘴唇直接吻在地上的那張新聞照片就知道米國孬種難在正氣之下立足。陶前義憤填膺突然站起身子輕聲對著酒吧門口處哼唱了一支叫義軍進行曲,他的後勁比吧桌上的黑牌威士忌來得大,越唱越雄壯,他的國語基本上聽不明白他在喊什麼。唱完後站那裏三十秒等待內心的激動平靜後才坐回及腰的小圓櫈上。惹來不掌聲。一名可能初到步的米字國少女被帥氣的陶前那單純可愛的表現吸引了,與另一位說英雞腸語的黃種少女主動走到我倆麵前,自我介紹後就坐了下來。讓我對陶前另眼相看的是他流利的英語娓娓地道出了馬克思唯物辯證法的基礎,配合局部可能是法語的不知名詞彙,把兩名少女勾誘進呼吸急速,迷醉與傾慕之心在酒精薰陶下,自甘墮落到即時就要與這位炎黃子孫的大帥哥去一夜情。留下我一個人坐酒吧前喝著悶酒,我對著燈光誓神劈願地要學好英語與普通話。五年後就可以泡“鬼妹”為國爭光。還一定要陶前教我唱那支激情澎湃的進行曲。至於馬思的什麼辯證法則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