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雪白的病房內,床上躺著被染成紅色的白布所蓋的女性。接近腹腔處已呈平坦的狀態。緊靠床緣處的一張嬰兒床裏放著一個用白布包裹著小物體。一切都靜止如湖麵像鏡一樣,反影一片碧血凝固的天色。雙膝無力地跪倒灰白色的瓷磚地上。重新站起身體,走到床前,鼓起勇氣把白布扯下。一位少婦的臉展現眼前。我哭笑難分地衝出病房,我撞上的一名護士,她被我抽著胸前那白衣製服。紅腫的雙眼目露凶光地問近在咫尺不知是男還是女的人形物有關小雪到底是在哪間產房。護士小姐恐懼地用手指顫抖地指向天花板,然後說五層是產房,這裏四層是殮房。
飛撲進入產房,見到小雪抱著早了半個月麵世的嬰兒,正在唱著鐵塔靈魂。再一次飛撲到床上不由分說把小雪擁入懷裏狂吻。差點就把小生命夾死在我倆身體之間成為最短壽的愛情犧牲品。這是我畢生第一次的那麼激動。被初中四眼女班主任強奪處男之夜都沒有像今次那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