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街上偶爾換來兩聲狗叫,有兩條身影一前一後穿梭在高高低低的屋簷。
這個夜,天空無星隻有一輪昏黃的月,城外驛館,隱藏在暗處,黑的仿佛是一個長著口的巨大怪獸等著獵物的到來。兩個身影來到牆外,沒有遲疑便一個縱身進到裏麵。這驛館是武林盟主蕭鼎天的下腳之地,而青衣門的餘犯也是看壓在此。
房中,蕭鼎天坐在床邊運氣正走了大小兩個周天,他的天罡心法已經練到第三重,普通刀槍已是傷不到他,這第四重卻遲遲沒有突破,每次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都會感到心脈受阻,氣血不暢,險些走火入魔,心下便想,這次事情解決之後要閉關才是。
“爹,你還沒睡嗎?”房外傳來敲門聲。蕭鼎天整理好衣物下床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兒子蕭毅南,蕭毅南穿著狐裘大衣,身上略有寒氣,進屋關門,隨蕭鼎天到桌前。
“毅南,這一趟可還順利?”蕭鼎天問道。
“父親,行雲山莊確實加強了進山防護,太影山防衛讓我們重新安排,其他卻是沒有插手的跡象。”蕭毅南壓低聲音說道。
“哼!我就知道這上官夫婦必定會袖手旁觀,幾次武林大會他們就有意避讓,這次屠龍盛會若不是之前定的規矩怕他們也是要推辭過去,看來他們是想撇清關係不插手我們的事了。”蕭鼎天冷笑一聲,“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不插手,省去了我一些麻煩。”蕭鼎天思慮片刻說道,“毅南,太影山的防衛就按照我們之前安排的進行。你也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
“是,父親。”蕭毅南起身準備出門。
“等等!”蕭鼎天忽然出聲,“沒什麼,就是不放心關著的那個人,毅南你代我去地牢看看吧。”說完給蕭毅南使了個眼色,蕭毅南會意,領命離開。
這時房頂的兩個黑衣人也一齊離開向地牢奔去,他們沒看到的是房內蕭鼎天笑的若有所思。
地牢,陰暗潮濕,散發著陣陣黴味,空氣中充斥著令人陣陣作嘔的氣息,蕭毅南走進來問著身邊的人說道:“那人如何?”
“回少主,一切正常。”手下的人說著,領著蕭毅南走到最裏間的牢房。牢房四麵用鐵皮包裹隻有一個小門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景,也可以往裏麵送吃的。
蕭毅南打開了小門往裏麵看去,牆上伸出八根鐵鏈將那人手腳都困住,那人披散頭發看不清楚臉如何,蕭毅南從身上取下一把鑰匙插入門中,手下的人看如此情景也將身上的鑰匙取下插進門中,兩把鑰匙同時轉動,門才開了。
這時隱在暗處的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祭出手中兵器向蕭毅南攻去,蕭毅南似早有防備足尖點地往後滑出數步,手腕一翻拔出隨身佩劍擋下黑衣人的攻勢。其中一黑衣人與蕭毅南纏鬥在一起,另一個黑衣人隻見雙刀齊飛,竟快的看不清路數,那看守的下人竟片刻全被斬殺,他飛身進入鐵牢之內,剛要碰到那被困之人,沒想到那人忽然抬頭,便衝著他的門麵直來一劍,黑衣人怒目圓瞪,一個燕子翻身卻收勢不及,堪堪被劃破了衣袖,他雙腳踏上牆壁一個借力飛出門外,那被困之人也隨他飛出,兩人在瞬間過了數招。那黑衣人衝著另一個說道:“三哥,中計了。”那三哥擋開蕭毅南的一個攻勢,飛身到另一人身邊說道:“不易久留,快走。”說著便掏出一顆銀珠往地上一扔,銀珠炸開灰煙散出,兩人趁亂逃出地牢,幾個飛身來到院前,卻沒想到院內燈火通明,兩人大驚看著前方來人正是那蕭鼎天。
蕭鼎天負手而立,說道:“早知道你們魔教中人一定會來,怎麼青龍和白虎使不敢見人嗎?”
青龍和白虎對視一眼說道:“少廢話!”便起身向蕭鼎天攻去。他們一個用劍一個用雙刀,步伐變化,身似鬼魅,看不清楚身影攻勢,隻見蕭鼎天站立未動,而是聚起內勁,全身凝氣,當那青龍白虎二人近身時竟感到一陣阻力,隻見蕭鼎天一笑雙掌一揮,那二人便被擋了回去,兩人踉蹌幾步勉強站住,一口血便吐了出來,顯然是受了內傷,他二人大驚,沒想到這蕭鼎天功力竟如此深厚,他二人對看一眼,準備全力一搏,不然今晚肯定無法脫身。
這時蕭毅南和那怪人也從地牢中趕來,那青龍和白虎已是被團團圍住,蕭毅南喝道:“你們已是甕中之鱉,不要做無謂爭鬥,還不快快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