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影鎮,已是寒冬,今日清晨還寒陽升起,沒想到卻忽然陰下了天,有紛紛小雪飄下,鎮外官道,有一隊人馬正禦馬狂奔,他們都身著墨綠色大裘,寒風衝臉,帶頭的是一位身形比較高大的男子,男子二十五歲上下確實年輕許多,他衝身後說道:“天忽然冷了,眾師弟堅持一下,前麵不遠便是太影鎮,正午便能到。”
“是。”身後眾人應道。
揚鞭飛起,身下良駒更快了許多,前方路中站著一個身著一身黑衣,頭戴破舊鬥笠,雙手抱劍,背對而立的人。帶頭的男子一驚緊拉韁繩,身下馬揚起前蹄,在那人之前堪堪停住。男子身後眾人也紛紛停下馬,瞬間一陣馬嘶鳴叫。隻見男子身後額前有一條綠色額帶更為年的男子打馬上前憤聲喝道:“何人擋路,還不速速讓開。”
隻見前方那人轉身,鬥笠壓得很低看不清楚臉色,他說道:“素聞崆峒派奪命十八劍很是厲害,在下不才前來賜教。”那人聲音生硬不見頓挫,此時麵無表情站在馬前。
“你……”帶頭男子止住剛要說話的師弟,衝前方的男子一拱手說道:“我乃崆峒派大弟子燕雙飛,前輩指教本不應推辭,隻是我師兄弟身負要事不能耽誤,前輩可否告知名諱,日後晚輩自當登門賜教。”
“江湖閑人,無名之輩,怎麼唐唐崆峒派怕了不成。”那人冷笑一聲分明是不買賬。
“呸,老家夥誰怕了你。”先前的綠額帶男子說道:“師兄,且讓我會會他,我們速速進鎮。莫要耽誤大事。”說完便衝那男子說道:“崆峒派,趙青桓,請賜教。”說完一個飛身而起,腳踏身下馬背,從腰間抽出兵器,竟是一對鋒利無比的雙鉤,雙鉤劃過,在空中泛起冷冷的光,直直的攻向黑衣男子。隻見黑衣男子身形未動,抬起頭露出銳利的雙眼,肅殺之氣充滿全身,趙青桓攻勢已到麵前,卻不見他是如何動作,便閃身到了趙青桓身後。趙青桓大驚,雙鉤撐地,一個旋身便落下地來,他不敢大意,聚起內勁往雙鉤之上,向那人攻去。趙青桓身法靈活,雙鉤靈巧被他用的出神入化,但是那黑衣男子始終沒有拔劍,隻見每次雙鉤到前他才變換位置,卻完全看不出他的路數。
江湖門派眾多,厲害的無名之人更是不計其數,但凡有招式就有破綻,若是不出招,那確實毫無辦法。燕雙飛看兩人已經戰了幾十個回合,明顯趙師弟不是那黑衣人的對手,對方未出招,隻是在消磨他的體力,這完全是在戲弄趙青桓。就在這時,隻見趙青桓怒目圓瞪,騰空而起,雙鉤交叉飛旋出身,正是崆峒派的奪命鉤——破月,燕雙飛心下一驚,不好。趙青桓攻勢猛進,身法太快,空中雪花紛紛揚揚,都衝黑衣人而去,隻黑衣人瞳孔一縮,終於拔劍而出,飛身而起便到了趙青桓之上,在空中又急轉而下,直直的便向趙青桓插去。
“青桓小心。”燕雙飛大喊,拔出腰中佩劍,便飛出擋去那黑衣人的劍鋒,沒想到黑衣人太快,劍還是劃到了趙青桓的上臂,劍氣入體,趙青桓前期體力不濟,此時受了傷便堪堪落下地來。燕雙飛一個飛身上前,扶起趙青桓,交給身後兩個師弟。看著麵前的黑衣男子說道:“晚輩,燕雙飛,請賜教。”說完便舉劍而起。但那黑衣男子卻將劍插入腰間劍鞘說道:“崆峒派確實名不虛傳。”說完便一個飛身離開了。燕雙飛心下一陣疑惑,也不做他想,回身跑到趙青桓身邊查看了 傷勢,傷口雖深卻沒有傷到筋骨,那人顯然沒有發揮全力,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燕雙飛大疑,心想還是快快進城與稟報師父。便吩咐眾人將趙青桓抬上馬,趙青桓索性傷的不重也能撐住,便又快馬飛奔而去。
聚賢客棧,小二打扮的人在掌櫃童福耳邊低語幾句,童福說道:“你且先別動作,我去稟報公子。”說完便到了後院二樓。
童福進門,看到房中兩人,公子正和一位頭發花白卻仍神清氣爽的老者相談甚歡,童福上前拱手道:“公子,金大俠。”
諸葛平抬眸問道:“童福何事?”童福也沒避諱便繼續說道:“今晨,在鎮外官道,有位無名之人將崆峒派掌門的兒子打傷了。還有最近各大門派不知為何年輕一輩都有所傷亡。”
“無名之人?那崆峒派大弟子燕雙飛呢?”諸葛平起唇問道。
“燕雙飛並未出戰,不過那無名黑衣人及時收手。”
“嗬嗬,有趣。其他門派眾人也是此人所傷?”平公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並不是,此人是第一次出現,而其他人確是……嵩山和華山素來不和,剛進鎮時便有意挑事,明裏暗裏都有爭鬥,門下弟子都有吃虧。至於青城派卻是手下弟子去喝花酒被掌門青陽子發現,給懲治了。”童福說道。
“哈哈哈,想不到這些個名門正派也會動這些心思。”那白發老者撫掌大笑,“平老弟,看來你說的確實沒錯,這八大派麵和心已經不合,暗地裏都在偷奸耍滑,看來這武林盟主也是時候換換了,這場屠龍盛會果然沒來錯。”
平公子揮手讓童福下去,然後看著麵前的老頭譏笑道:“金兄倒是喜歡看熱鬧,事前聽說有人偷了唐門鎮門之寶辟毒珠,可是你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