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雪在城外林中的小茅草屋等了半夜,天亮後卻還不見諸葛平和;落紅葉的影子。他不敢亂跑,生怕與他們錯過。他越想越覺得不安,諸葛平中了毒,落紅葉在他看來除了梅花連環步法其他還是什麼都不會的。他決定等天亮了便出去找找。
他出了門,卻被追風攔下:“路少俠。”追風抱拳。
路飛雪焦急問道:“可是有平大俠和小葉的消息了?”
追風麵色有些嚴肅,他說道:“昨晚我們被人絆住一時不能脫身前去相救,事前,我們剛剛發現公子和落姑娘他們的蹤跡。”
“怎麼了?”路飛雪心下有些慌。
“公子用我們諸葛盟獨特的聯絡方式在路上給我們留了信息,可是今早我們卻發現蹤跡追蹤到東郊樹林的斷崖邊便消失了。”追風一頓,隨後便歎道:“恐怕,公子他們應該是在崖下。”
“什麼?”路飛雪一驚,他握緊手中的辟毒珠。昨晚他要引開那些黑衣白麵的神秘暗殺者,落紅葉將辟毒珠還給了他,他知落紅葉怕他出事,他心下溫暖卻總覺得要發生什麼,沒想到兩人卻跳了懸崖。他目光一頓便要飛身而去。
追風連忙拉住說道:“追風十三影已經去了,有件事情還要拜托路少俠,我不便出麵。”他看著路飛雪有些為難的臉色說道:“放心吧,我們已經確定公子他們無事。”
路飛雪看了看追風堅定的神色,便點了點頭。兩人在林中分手各自行動起來。
山中早上有些微涼,諸葛平看了眼懷中的女子,慢慢將她放倒在地,他站起,身體已經恢複如初,若是他沒猜錯的話,追風十三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他向洞外走去,看了看四周,眉頭微微皺起。
落紅葉張開沉重的眼皮,她全身酸痛無力,五髒六腑猶如火燒一般,昨天她接下的第二掌破了她的控心術,意識和身體受到了雙重摧殘,諸葛平將用內力給她療了一夜的傷,才不至於真的交代在這裏。她看著空空的山洞,心裏有些慌亂,她撐起身子,雙腿無力,她咬了咬下唇,便扶著牆麵出門洞口。洞口有微光射進來,她看著眼前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有些恍惚。
諸葛平回頭看著醒來的落紅葉,表情緩和了一點,他將她扶住。落紅葉不禁有些尷尬,畢竟昨晚在他神智不清的時候對自己做了那種事情,她有些不敢看他,諸葛平看她如此便知昨晚他定是做了什麼出格的舉動,卻也沒有說話。
突然落紅葉看著洞外,她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洞外樹上爬滿了蛇,地上也全部都是,落紅葉一陣冷汗從後背一直衝到頭頂,這麼多蛇,他們要怎麼辦?
諸葛平道:“這是有毒性的響尾蛇,看來這個山穀是和蛇窟了。他們應該是感覺到了血腥味才聚集到這裏的。”
落紅葉身上雞皮疙瘩早就爬滿,辟毒珠給了路飛雪,他們如何能出去。
她不禁想到了碧月笛,若是用控術,應該可以,可是昨晚失控的景象還在自己的腦海裏反複,落紅葉握著碧月笛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
突然她的手被一雙修長的大手有力的握住,她心下一顫,竟然異常的平靜下來。
諸葛平看著眼前的蛇群說道:“你受傷了,不能再用控術。跟緊我,我帶你出去。”
落紅葉靠在洞口邊上,看諸葛平將洞中昨日落紅葉編的擔架拿出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落紅葉見過,那是師姐配的驅蛇粉,分開之前,師姐也給了她,可是卻在客棧的包袱裏,她決定以後這種東西還是隨身帶著的好。
諸葛平將驅蛇粉灑在周圍,那響尾蛇紛紛向後散去,瞬間便有悉悉索索的動靜傳滿。諸葛平將那草架向前方一拋,草架一直向前劃去,他攔過落紅葉的腰肢,便飛身而起站在草架上一路向前。
落紅葉看到兩便的樹在快速後退,那樹上的蛇彈出身子,一個躬身便要向他們襲來,眼看就到了落紅葉的眼前。她慣性的緊閉氣雙眼,卻見諸葛平手風劃過,有劍氣而出,那蛇應聲而斷,落下地來。
周圍的蛇仿佛被惹怒,紛紛向前,落紅葉腿軟倒在了草架之上,諸葛平旋身而起,周身滿是劍氣,將落紅葉和腳下的草架圍在中間,那蛇卻紛紛擋在身前。
落紅葉看著眼前的小溪,那邊便沒有了蛇群,馬上就要出來了。卻不想,腳下的草架受創太大竟應聲而裂,再下麵就是蛇群。諸葛平伸手拉住她,將她提起,空中卻沒有借力的支點,就在這時,從卻前方樹上躥下十三道人影,追風將劍鞘扔向空中,諸葛平雙腳一踏,便飛出了蛇群。
剩下的幾人祭出兵器,將飛起的蛇斬殺,又將驅蛇粉灑在周圍,最後便將火把扔進了蛇窩之中。空中是皮肉烤焦的糊味,落紅葉有些微微作嘔,她麵色蒼白,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公子,你沒事吧。”追風十三影單膝跪地,為首的追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