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走後,三人都陷入沉默。
穀雨走到諸葛平的麵前說道:“軒王剛剛說的未婚妻是小葉吧?”她雖在詢問但語氣確實肯定。
諸葛平麵無表情卻不知他此時的內心卻是激起了千萬層浪,仿佛自己的東西忽然被人搶走一般那樣煩躁,他諸葛平的東西從來都沒有人能搶的走,他在心中冷哼一聲。
上官流雲想了想還是上前問道:“平兄,龍膽到底還有嗎?”
諸葛平看了他一眼,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他將錦囊中的一個木盒拿出,說道:“龍膽我一直隨身帶著,並不像世人傳的那般為了琳琅的屍身不腐,我將龍膽與她一起下葬了。”
“這事這般隱秘連我都不知道,那軒王是如何得知的?”上官流雲說道。
“軒王的身份本就是有太多的謎團,如今他不惜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險,定是急需這枚龍膽。”
“二師兄,若真的是小葉命在旦夕,我求你將這龍膽給她。”穀雨堅定的說道。
“穀雨你……”諸葛平想了想說道:“明日我與上官去一趟倉王府再做打算。你們就別再說了。”說完後,便不再管穀雨還想再說的表情,使出梅花連環步法便消失在了大廳中。
軒王三人回到倉王府,一進門,倉王便迎了上來。夏王這幾日都跟幾位將軍在一起商量最後的大計每天都早出晚歸,自然還不知道府中的事。
倉王看軒王滿臉的嚴肅便知事情沒有那般順利,他上前說道:“七弟去求藥怎麼不跟五哥說,我與諸葛平是多年的朋友,多少會顧及我們的交情。”
軒王一笑說道:“哎,就是知道五哥是諸葛盟主的好友才不想讓五哥為難。五哥應該知道,諸葛平雖表麵無害卻是個極其心冷之人,此次前去求的是龍膽想必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他若是不想給,也不會顧及那所謂的情誼。”
倉王卻是十分了解諸葛平的為人,諸葛平雖是正人君子不屑於幹一些小人行徑,卻也是心思極深,善於利用人心的人。他雖堅持正道卻是個極其寡淡冷情之人,他雖對朋友義氣卻自有一套原則。所以他雖與他相交多年,卻始終不能看透他的心思。如今確倒還不如七弟看的透徹了。
倉王知道自己的七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這輩子覺得有兩個人不能惹一個是諸葛平一個便是他這個七弟了。都說諸葛平聰明過人年少有為,他這個七弟雖體弱多病,低調行事,他卻認為是唯一一個能與諸葛平較量的人了。
他想了想還是拍了下軒王的肩膀說道:“緋姑娘還需要什麼珍貴藥材,我府中有的不要跟五哥客氣,還有滄海城本就是個與異族來往最多的地方,什麼奇珍藥材都有,我命管家列張單子交給雨雪若是配藥需要什麼就差人去買。”
軒王笑道拍上握在他肩膀上的手說道:“多謝五哥。”
與倉王分開之後 ,皇甫軒領著雨雪便到了落紅葉的房中。葉萱也沒有出門的性質一直守在落紅葉的床前,落紅葉還是未醒,卻不再流汗,隻是睡得似是極不安穩,一直皺著眉頭,口中說著胡話。
依依和霏霏輪番換著幹淨的帕子給她擦拭身體,見到皇甫軒進來,兩人站起來行禮,皇甫軒一擺手,免了兩人的禮,便接過依依手中的帕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落紅葉此時迷迷糊糊,似是回到了半月前自己落崖的那刻,她在裏麵大聲的叫著師父,穀雨一遍遍的解釋師父不知她殺的,她看著諸葛平那冰冷的眼神,默默的流著淚。皇甫軒一眼不發的聽著她口中微弱的呢喃,最後眼角流下一行行清淚。他忽然將手中的錦帕握緊,冷哼了一聲便扔到了一邊立著的依依身上,眾人嚇了一跳,沒有見過一向溫文爾雅的自家王爺發這麼大的脾氣,眾人撲通一聲都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葉萱在一邊看著此時滿眼都是冷光的皇甫軒,哆嗦著沒敢說話,她回頭撲倒霏霏的懷中,沒敢在看,霏霏卻明顯感覺到有淚流進她的脖頸中。她心中發疼,公主才十歲,因為霞妃的緣故,她從小就聰明懂事,與自己的七哥最好,卻從未見過王爺這般模樣。不過她們定是都誤會了,以為是諸葛平做的過分定是不將龍膽割讓。
皇甫軒站起身,一揮衣袖便離開了沒有說一句話。依依拉住要跟著離開的雨雪問道:“雨雪,是不是諸葛平不給那龍膽?”
雨雪歎了口氣說道:“王爺親自求了他,可是他還是沒給,看來這次王爺是真的生氣了。”他頓了頓說道:“你們先別急,緋姑娘服了金丹一時半會不會有事的。你們先照看著,我去勸勸王爺。”
皇甫軒全身低氣壓,經過他行禮的下人都嚇得不敢抬頭。皇甫軒一路疾走,心中有一團氣鬱結在胸口。最後他慢慢緩下腳步,扶上拐角的柱子,他心中嘲笑了自己一下,皇甫軒啊皇甫軒沒想到你竟然會動了真情。剛剛他聽到她在昏迷中叫著諸葛平的名字還有那流下的淚,他的心抽了一下嫉妒的差點隱藏不住心中徒升的殺氣。本來不是想利用她的嘛,若是能利用她解了自己山上的毒最好,若是不能也能鉗製諸葛平,卻沒想到自己竟會對她動了情。